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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不是你来真的啊（第1页）

林落尘神念回归体内以后，毫不迟疑又动用溯源联系慕容秋芷。

这让想吃瓜的曲泠音扑了个空，幽怨道：“真忙啊，一晚上宠幸好几个！”

林落尘还真心急火燎，直到看到慕容秋芷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还好，还没被人抓走！

“秋芷，大事不好，梦魇逃了！”

慕容秋芷先是一愣，随后才想起那个疯魔一般的梦魇，顿时毛骨悚然。

“她怎么会逃了？”

林落尘把从夏九幽那听来的消息跟她复述了一遍。

得知不仅是梦魇，连魔族都牵扯在内，慕容......

>“阿意：

>我在北境回音谷听见你的名字。

>他们说你是光，可我知道，你只是不肯闭眼的人。

>我有一句话，藏了四十年，不敢对活人讲，怕惊了他们的梦。

>如今我快死了，只想把它放进《未语录?续》里??若你不嫌重，就来一趟吧。

>来者：无名老卒。”

柳娘读罢，指尖微颤。这已是今年第七封以“阿意”为名、署“无名”之人的信。前六封皆来自边陲废村、战后残镇，有的写在药包纸上，有的刻于木片，内容各异，却共通一句：“我想说，可没人听。”沈知意每收一封，便亲自启程，无论风雪酷暑。她说：“话若落地，根就会扎进土里；若无人去接，它便死在半空。”

她当夜便动身。

北境千里冰封，马车行至半途便陷于雪渊。沈知意弃车步行，披着旧麻斗篷，左耳处空荡荡的??泥埙化灰后，那缕共鸣始终未断，反而愈发清晰，仿佛天地间有无数声音正悄然汇流。她靠着这感应前行，在第七日黄昏抵达回音谷。

此地原是战俘坑埋之所，尸骨层层叠压，冤魂不散。三年前，沈知意亲自主持开谷仪式，立碑曰：“言可赎魂”。自此，每年冬至，幸存老兵皆来此呼喊亡者之名，声浪撞击岩壁，久久回荡，竟使冻土松动，枯草复生。

而今谷口立着一座茅屋，烟缕微升。屋前坐着一位老卒，白发如霜，右臂齐肩而断，左手指节扭曲变形，似曾被铁链长期磨蚀。他见沈知意走近，并未起身，只低声问：“你是……那个把耳朵种在风里的人？”

沈知意点头，在他对面坐下，从怀中取出《未语录?续》的空白页与炭笔。

老人沉默良久，忽然笑了，笑声干涩如砂石相磨：“四十年前，我是御前禁军统领。那夜皇宫大火，我亲眼看见先帝被人拖入地道，嘴里塞着布巾，眼睛睁着，一直盯着我……可我没有动。我不是怕死，是有人拿着我妻儿的命威胁我。第二天，新帝登基，宣称先帝病逝，我被擢升，赐宅赏金，成了‘忠臣’。”

他喘了口气，声音陡然低沉：“可我每天夜里都听见他在地道里喊我的名字。我不敢说，也不能说。后来妻儿暴病而亡，我知道是谁干的，可我还是闭嘴。再后来，我主动请调北境戍边，战败被俘，在敌营做苦役二十年，浑身骨头被打碎过三遍……我求死不得，因为心里那句话一直顶着喉咙，不让它出来。”

风穿过山谷，卷起雪尘，像无数冤魂在低语。

“直到去年冬天，”老人继续道，“有个孩子跑来问我：‘爷爷，你说过真话吗？’我说没有。他说：‘那你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那一晚，我第一次对着风喊了出来??‘先帝是被弑的！是我袖手旁观！’声音撞上山壁，回来时竟像另一个人在重复。我哭了，觉得胸口一块石头终于裂了缝。”

沈知意静静听着，笔尖沙沙作响，将每一个字刻入纸中。当她写下最后一句“我罪深重，唯愿此言能替那些不敢开口的人开一道口子”，老人忽然剧烈咳嗽，一口黑血喷在雪地上，如墨滴入清水，缓缓扩散。

“拿去吧，”他虚弱地递过一枚铜牌，“这是当年禁军腰牌。上面刻的不是编号，是‘缄默令’三个小字。我们每个人都戴着一块会说话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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