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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七夕小事上（第2页）
“那走吧……”
昱霄依旧没有碰她，直接向地摊走去。怀绮默默跟在他后面，觉得气氛有点古怪。昱霄买了两盏孔明灯和两盏荷灯，问道：“先……放哪个……”
“嗯……孔明灯吧……”
不肖片刻，两盏孔明灯冉冉升起。
怀绮仰着头，目送它们飘远。她的瞳孔映着天边火光，璀璨闪亮。她从来只听说过“孔明灯”这个名字，却从未放过。第一次放，身边就是此人、此景、此情，更让她欣喜不已。
昱霄在旁边站着，毫不关心那孔明灯，只静静注视着她。见她开心，眼里也满是笑意。
感觉到昱霄的注视，怀绮看向他。
他当即移开视线，“那个，许愿吧……”
许愿？
怀绮想了想，好像确实该许个愿——愿山河无恙，愿人间安好。
但……
怀绮摇摇头，“没有。”
昱霄蹙眉，眼里添了些疑惑。
“嗯……”怀绮望向天空，“我觉得，与其许愿，还不如踏踏实实努力。除非有什么努力也无用的事，再交给天意吧。”
昱霄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怀绮笑笑，转过来与他对视，“怎么，你要是有，可以先许呀！”
昱霄垂下眼帘，默了默，闭上眼双手合十。
嚯，居然有！
怀绮眉梢轻挑，“说来听听？”
昱霄看了她一眼，低下头，面颊微红。
“算了！”怀绮摆摆手，“还是别说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嗯……”昱霄小声回应。
怀绮迈步，“走吧，去放荷灯。”
不一会儿，两人蹲在河边，将两盏荷灯推入河中央。怀绮双臂交叠放在腿上，注视着属于他们二人的荷灯顺着水流远走，直到汇入一片星海中，再也分辨不出来。
她有些怅然——
人与人的命运不就是如此吗？
一齐出发，结伴同行，又被冲散，分道扬镳，再也不见。
明日她就要回仙界了。
或许她与他的命运……也是如此吧。
满河火光逐渐模糊了，与深蓝的天色互相融合，化作一团不真切的水雾落在她眼中——
她竟然很想哭。
“那，你现在有愿望了吗。”
正是脆弱之时，昱霄突然问道。她叹息一声，不敢看他，“哪能这么快就有啊……怎么，你又有新的了？”
“没。”
怀绮笑笑，无意识地问道：“昱霄，你觉得……生活美好吗？”
“现在就很美好。”
他答得太快，让怀绮猛地一滞。她看向他，他目光单纯，唇边带着笑意，竟是真的很满足的样子。
确实很美好，怀绮心想。
可时间不停歇，美好终究是有期限的。终究，只能放在记忆角落里，爬满灰尘。
她不忍心将自己的想法说与他听，只一笑，便移开了目光，“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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