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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不同的生长环境（第2页）

叶仲海：“……”

杜霄把叉子还给了叶仲海：“倒是比之前强点。”

叶仲海用餐巾纸擦了擦叉子，说：“看来还是恢复了不少。”

杜霄说：“我后来又去医院看了一次，恐怕我的这个情况，如果不进行治疗的话，就算能恢复也有限。”

“没跟小柳说？”

“还没有，”杜霄说，“治疗的风险很大，因为我是整个舌头的味蕾神经都出了问题，医生跟我说他基本没有见过我这样的情况，一般的味觉失常都是天生的，是因为其他的疾病引起的，而我是后天的，是被下毒的，所以情况很特别。”

又说：“医生没做过这种手术，如果失败，可能我……”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意思是很明显的，舌头的手术失败，那还能有什么结果，很大概率就哑巴了。

也不能算哑巴，就是无法灵活动用舌头，甚至还不如哑巴，哑巴只是不能说话，而他说话的时候则口齿不清，仿若幼儿。

这无论如何是杜霄的自尊心不能接受的，而且不光是自尊心的问题，杜衡要是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知道要乐成什么样，一想到这里，杜霄就觉得不能让他得逞。

叶仲海叹了口气：“你在天华的医院问的？”

“嗯，”杜霄说，“不止，A国和C国的顶尖医生我都问过了，得到的结论都差不多。”

“也是……”叶仲海又叹了口气，但是很快地打起了精神，“还是别跟小柳说了，告诉她这个干吗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杜霄说，“何况医生也不知道坏能坏到什么程度，我自己的感觉倒是在变好，至少能吃的东西，嘴巴能忍耐的东西比以前要多了很多。”

“那你吃块牛排？”

“不行，你这个酱料味太重了。”杜霄说，“不过牛肉要是处理过还能吃一点点。”

他的一点点可是真的一点点，不超过十克，混杂在其他食物里，这种情况，杜霄已经能习惯了。

叶仲海说：“小柳也是费尽心思了，对了，你俩的事怎么的，现在就我们两个了，可以说说了。”

杜霄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找不到什么机会。”

“怎么会呢？”叶仲海疑惑，“我觉得到处都是机会。”

“我和你的性格不一样。”

叶仲海虽然也心思缜密，但他的性格里，随波逐流的部分也很多，大概还是和出身有关，他之前的人生很多地方并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用叶仲海的话说，如果细思，对精神健康不好，不如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

杜霄则是更加谨慎，每个细节都要思考到位，不能出错，这也是被迫养成的，如果他是心大的性格，随波逐流，早就被杜衡按死在杜家了，到时候就不止是味蕾出问题了，说不定早早地就变成一个痴呆儿，只会瘫在家里留着口水，这是杜衡最想看到的杜霄状态，既能报复杜父，又可以在杜老爷子和杜母面前演出好大哥的样子，博得爷爷和母亲的疼爱，到时候杜衡可能都觉得不用演，一个废物而已，请个保姆照顾着，用不了多少钱，花不了一分精力，就能在家里，公司里，社会上拥有善名。

杜霄成长到他从杜家离开为止，可以说是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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