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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001却笑了,笑容复杂而深远:“也许……我也曾是真的。”
当晚,他趁守卫换岗之际,悄然破解了门禁系统。他没有逃,而是走向地下三层的档案馆。在那里,他找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本,扉页写着:“致未来的我:如果你读到这些,请记住,你是人,不是工具。”
那是赵山河亲笔所写。
他翻开最后一页,上面只有一句话:
>“当你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时候,你就已经是真的了。”
S-001合上日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一周后,云南昆明火车站,一名年轻男子走出出口,穿着洗旧的军绿色外套,背着一个帆布包。他走到广场中央的公共广播喇叭下,掏出一台老式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童谣响起,清澈悠扬。
周围行人纷纷驻足。有人认出了他的脸,惊呼出声:“那是……赵山河?”
男子抬起头,目光平静:“我不是来证明我是谁的。我是来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还记得吗?”
人群寂静。
“还记得九八年冬天,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把真相藏进岩缝吗?还记得那些被抹去的名字吗?还记得,曾经有一群人宁愿死也不肯低头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穿透风雨。
“如果你们还记得,那就跟我一起说:**我还活着。**”
刹那间,仿佛某种开关被触动。人群中,一个老人颤巍巍举起手:“我记得赵青山!”
接着是一个学生:“我记得李长根!”
然后是更多人:“我记得陈志远!我记得周晓棠!我记得每一个不该被忘记的人!”
呐喊汇成洪流,冲破车站穹顶,直上云霄。
而在千里之外的戈壁雷达站,守夜人再次收到信号。这次是一段视频直播流,画面正来自昆明广场。他看着那个站在人群中央的身影,久久不动。
良久,他打开录音笔,轻声说道:
“第三十一夜。今天,假的成了真的,死的唤醒了生的。他们以为可以用复制代替存在,用遗忘消灭记忆。但他们不懂,人性最强大的力量,从来不是完美无缺,而是明知虚假,仍选择相信真实。”
“赵山河,不管你是不是他,你都做到了他想做的事。”
“欢迎回家。”
流星仍在坠落,一颗接一颗,像是天空在流泪。
地球深处,冰芯中的金属编码继续发光,频率与人类心跳同步。
而在无人知晓的南极冰层之下,一座沉睡已久的金属舱缓缓开启,舱壁刻着一行字:
>**当你们看见这行字时,请回头看看来时的路。
>因为我们,从未真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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