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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灵魂之味（第2页）

小菜感受到手心的温暖，一滴泪不受控制地从下眼睑直接滴落进脚下水中，怔了一刻才道：“小菜。”

程无诗：“小菜姑娘家是在上游的西溪村吗？等会儿我们送你回去吧。”

小菜：“我…没有家。”

程无诗：“那你的家人呢？”

小菜：“没有了。”

程无诗有些抱歉地看着她，心疼道：“那你住在哪里？”

小菜：“哪里…都……都可以。”

这时候一只黑花色的猫跑到小菜脚边蹭了蹭，小菜抱起它，笑呵呵道：“刚才吓到小花了，对不起啊。”

“以后再也不会了，小花不要生小菜的气好不好？”

程无诗：“你不结巴？”

小菜：“和小花…不…不结巴。”

程无诗：“为什么会这样？”

小菜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程无诗试探性问道：“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

小菜：“你……还…还有一个好看的人，没…没有了。”

程无诗：“你的意思是你只和我还有另外一个好看的人说过话？”

小菜点头，“嗯。”

此时程少师绑了冯巨石牵着绳头走向她们，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

“姐，这家伙居然企图用装死骗过我，我怎么可能会上这种低劣的当。”

程无诗走上前见冯巨石的胳膊已经没有流血了，“给他上药了？”

程少师：“那可不，杀人害命强抢民女的畜牲可不能让他轻易就死掉。”

程无诗：“嗯，等会儿丢给衙门吧。”

小菜抱着小花，说：“他…坏人，杀了很…很多很多人。”

程无诗：“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菜：“他的灵魂是腐烂的气味。”

程少师笑道：“那你说说看我和我姐的灵魂分别是什么味道的？”

程少师本就是开玩笑的，他没有料到小菜居然会真的走到他身前像模像样地闭眸嗅了嗅，这下弄得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菜认真道：“清澈蕴含着无限生命力的海水、山巅独立的松、一望无际的草地、还有新雨后的泥这些被风融和在一起的味道。”

小菜没有注意到程少师满眼震惊的表情，径直走到程无诗身边，“花和血。”

程无诗：“什么？”

小菜：“灵魂之味。”

程少师感到好奇，怎么还有人结巴也分时候，“你说话这样断断续续是一直都这样时有时无的吗？”

小菜点头，“嗯。”

程无诗只觉得毛骨悚然，但还是勉强笑了笑。眼前的女子虽然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可是方才自己斩断冯巨石胳膊时从她眼中看不到一丁点害怕。

普通女子若是撞见刚才那一幕就算不哭至少也会被吓得腿软害怕，她不仅不怕甚至还嫌弃冯巨石的血液臭，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程无诗原本是打算将她带回程府的，现在看来还是暂时不要了。

程无诗取下腰间的钱袋想要放进小菜手心，“小菜姑娘我这里有些钱，你先拿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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