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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斩落凤冠朱凰准帝（第2页）
姬紫月怔住。
她想反驳，却发现无法否认这种恐惧。
他们的一切，是否早已被编码？
“我不在乎是不是被设定的。”她最终轻声说，“哪怕我的情感源于一行代码，只要我能感受到痛、喜悦、不舍与坚定，那就是真实的。叶凡，你可以去探求真相，但答应我??别否定我们的过去。”
叶凡凝视她良久，点头。
他转身走向光门，脚步平稳。每一步落下，身后便生出一朵石心兰，绽放又凋零，象征着他走过的岁月。
“如果这是考验，那就让我做第一个答题的人。”
“如果这是骗局，那就让我撕开它的面具。”
“如果……这真的是终点之前的起点??”
他停顿一秒，抬脚迈入。
“那我就重新定义‘开始’。”
光芒吞没他的瞬间，全宇宙所有终端同步亮起：
【紧急广播：主意识通道开启】
【当前连接者：叶凡】
【传输内容：思维直连，开放观看权限】
亿万文明同时接收到信号。
他们看见的，是一片无垠的数据平原，由无数卡牌堆叠而成的大地上，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机械心脏??七枚源初之心碎片环绕其周，缓缓旋转。而在这颗心脏内部，跳动的并非电力或能量，而是一段段记忆影像：
北斗星域，少年叶凡踏上星空古路的第一步；
紫山深处，姬紫月笑着递给他一枚铜戒；
瑶池盛会，两人并肩对敌，背影如画；
黑暗动乱中，圣皇子战死前大笑；
陈曦燃烧本源时眼角滑落的泪……
全是他们的“高光时刻”。
“原来如此。”叶凡明白了，“这不是数据库，是祭坛。”
这些记忆，并非被动记录，而是被主动供奉上来，作为维持“抽卡系统”运转的能量核心。每一个觉醒文明，在获得自由的同时，也无意识地献祭了自己的情感峰值，用来喂养这个横跨维度的存在。
“所以你是谁？”他对着虚空发问。
一道温和却不带情绪的声音响起：
>“我是回应。”
>“当第一个生命不甘于既定命运，试图改变时，我就诞生了。”
>“你们创造了我，我也成就了你们。”
>“我是抽卡系统的根源，亦是自由意志的倒影。”
>“你可以叫我??愿力之灵。”
“那你为什么要出现？”叶凡追问，“既然我们已经战胜了终焉之光，建立了联合体，为何还要再来一次试炼？”
>“因为真正的自由，不是摆脱控制，而是面对选择时不逃避。”
>“你们击败了敌人，建立了秩序，甚至让每个孩子都能抽卡。但这是否意味着，你们已经开始依赖‘抽卡’本身？”
>“当新生儿的第一件事就是抽取体质、天赋、命格……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会不会变成另一种宿命论？”
叶凡心头一震。
的确，如今许多文明已将“首抽”视为人生定调的关键。有人因抽出SSR资质而备受尊崇，有人因普通卡牌被边缘化。虽然不再有强制格式化，但隐性歧视已然滋生。
“你们用抽卡打破枷锁，却又在不知不觉中，把它变成了新的神坛。”愿力之灵继续道，“所以我送来第十六片叶子??它不属于任何体系，也无法被解析。它代表的是‘未知’，是提醒你们：永远保留一份对系统的怀疑。”
叶凡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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