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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第2页）

&ldo;夫人谬赞了。&rdo;唐夫人笑道，&ldo;这孩子，总跟同辈的孩子玩儿不到一处，不合群，有些大人少不得说这说那的。&rdo;

&ldo;那些全不需放在心上。&rdo;程夫人道，&ldo;我长子小时候，比修衡要活泼、淘气些，但也是不合群，对我抱怨的时候可不少‐‐同样的话跟他说两遍，就不耐烦了，说我记住了，你怎么总说？唉……&rdo;想到曾经在长子跟前吃过的瘪，心里又是笑又是感慨。

一番话说到了唐夫人心坎儿上，笑意更浓，与面前这位温和慈爱的长辈讲起修衡平日一些事。

。

程询并没出门，之所以没去正房见唐夫人和修衡，是正忙着整理画作。

昨晚，怡君和他有商有量的，把小幅的画作分给他一半，其余的中幅大幅的不消说，都送他了。

一早起来，他便忙着把新得的画好生存放起来，再把自己历年来的画作都翻找出来，用心挑选。越是送给孩子的礼物，越该用心。

年少时的自己，心境清朗，笔触明快，有趣的猫猫狗狗、花花草草都画过不少。功底和如今是没法儿比，但那份清新明快的意境，也是如今难以寻回的。

有不少还是拿得出手的。

把箱子空出来的右侧位置填满之后，程询带着程安、程福把箱子送回静香园的小书房。

刚进门，怡君和修衡就来了。

修衡看到他，很惊喜的样子，&ldo;叔父，你在家啊？&rdo;

&ldo;是啊，在家。&rdo;程询笑着把他从妻子臂弯接过去，&ldo;就等着这会儿给你个惊喜。&rdo;

修衡笑起来，&ldo;嗯，我是很高兴诶。&rdo;

怡君就对修衡说：&ldo;婶婶去给你和叔父做冰糖银耳，好不好？&rdo;

&ldo;好。&rdo;修衡立刻说。

程询则对怡君扬了扬一边的眉毛。这小兔崽子，明知道他不爱喝更不爱吃甜食，这会儿却摆他一道。他总不能当着修衡反对。

&ldo;修衡真乖。&rdo;怡君不理程询的茬，转身出门。

程询抱着修衡落座，和声说起画作的事：&ldo;婶婶原本想送给你更多画，但是我留下了一半。她不能送你的那些，我用自己往年的旧作代替，帮她补上。这样可以么？&rdo;对着那双至为清澈、单纯的大眼睛，真是连半句谎言都说不出。

&ldo;这样啊……&rdo;修衡小扇子似的睫毛忽闪一下，侧头看着他，过了一小会儿，问，&ldo;叔父也喜欢婶婶的画？&rdo;

&ldo;嗯。&rdo;程询觉得自己现在像招供似的。

&ldo;哦。&rdo;修衡点了点头，皱了皱小鼻子，&ldo;我以前没想到嗳。&rdo;

&ldo;……&rdo;很少见的，程询没词儿了。

修衡搂住他的脖子，认真地问：&ldo;叔父没不高兴吧？嗯，就是婶婶给我画的事。&rdo;&ldo;没。&rdo;程询唇畔逸出笑容，&ldo;就是怕你不高兴。婶婶不想对你食言，我只盼着你体谅一下。往后，我们多画一些，再送给你，好么？&rdo;

&ldo;好呀。&rdo;修衡眨了眨眼睛，抿嘴笑了，&ldo;爹爹说，不可以跟你要字要画，现在……嗯，他会不会训我啊？&rdo;听父母说过的，程叔父的字、画是很多官员求都求不到的，除非叔父赏他，不然决不能要。

程询听出这孩子的意思，笑微微地说：&ldo;我跟婶婶会跟他们解释。&rdo;

&ldo;哦。那我就不管啦。我可不敢跟爹娘说。&rdo;修衡思索着，过了一小会儿，慢悠悠地说，&ldo;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呀？婶婶、叔父都这么好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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