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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八个时辰?”薛云卉有些诧异,她给赤松输送了这么多灵力,没出地宫便晕了过去,怎么会八个时辰就醒了呢?
她诧异着,表情尽收袁松越眼底。他捏了捏她的手,试着不着痕迹地问,“八个时辰也已是错过了两顿饭,穗穗还想睡多久?”
话音一落,薛云卉连忙收了脸上的诧异,勾起嘴角笑了,“两顿饭没吃太亏了!侯爷晚间有小酥鱼吗?”
故意错开了他的问话。
袁松越心中又被那月牙尖尖刺了一下,疼,但他没出声,他道没有,“只有些残羹冷炙了。”
薛云卉哈哈地笑,“我的侯爷怎地如此抠门?”
袁松越没笑,却突然把指尖移到了她那受伤的小指伤,思若无意地蹭了一下。
她没有任何的反应,那是真的痊愈了,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袁松越有些忍不住心中的翻涌,道:“今早忘了给你擦药,咱们先把药酒擦了,再吃饭吧。”
突然陡转的话锋让薛云卉有些意外,却也顺从地道好,只仍念着小酥鱼,“侯爷施舍一下嘛!”
袁松越背过身去拿药酒,面无表情,心里酸涩地要命,只不应她,“吃些包子也是好的。”
他少有这般对她吃喝上有求不应的时候,薛云卉也有些奇怪,只道:“侯爷今儿怎么了?莫不是被我吃穷了?”
她问了袁松越仍旧不回,袁松越背过身去,她自没瞧见他脸上的落寞之情。
药酒拿到了床上,薛云卉伸出自己仍旧被包得严实的手指,放到袁松越手上。袁松越看她似乎并不担心拆开纱布是何情形,倒也微微意外,只是手下不停,三下两下便将纱布褪了去。
“咦?”他看着她的小指问了一声,“穗穗这手指怎么好了?”
他这么一出声,薛云卉眼皮一跳,低头看去,果见自己的手指好了,一点红肿的痕迹都没有了。
她暗暗道糟糕,昨晚给赤松传送灵力的时候,灵力自指尖而过,灵力是送出去了,她这伤了的手指头自然也沾了光,痊愈了。最不巧的是,竟被鬼侯爷瞧了个一清二楚。
她脑子转得飞快。
“呀!真的好了!这是怎么回事?”她也惊奇,“侯爷给我用的,是灵丹妙药吗?”
袁松越仔细看着她道不是,“平常药酒而已。”
“那可就奇了!难道是侯爷这小宅子风水极佳,给我滋养的?”薛云卉东西扯起来。
袁松越淡淡笑着,轻哼一声,“我看不是我这宅子风水好,是朝天宫风水好,穗穗去了一回,身上的小伤便痊愈了。”
平平常常的语调,薛云卉却两只耳朵一竖,听出了“阴阳怪气”四个字来。
了不得了,要兴师问罪了!
她顺势偷偷收回了手,袁松越只看着她将手藏进被窝里,心下一揪一揪地疼。
藏吧,藏吧,他倒要看看她还要藏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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