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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ldo;如果我告诉你她是谁，你就可以死心了吗?&ot;渊微微蹙起眉头，扭头看了一眼后面追来的大军，&ldo;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干吗?&rdo;

&ldo;死也要死个明白啊!&rdo;朱颜却跳了起来，气急败坏，&ldo;我这一辈子还从没有输给过别人呢!偏偏在最重要的事情上输了，还输得不明不白，那怎么行?&rdo;

&ldo;呵……&rdo;渊忍不住笑了起来，转头看向这个恼羞成怒的少女，语气忽然放缓了下来，轻声道：&ldo;阿颜，别胡闹。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就像是看着……&rdo;

说到这里，他轻声地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ldo;就像是看着她吗?&rdo;朱颜陡然明白了过来，脸色微微一变，&ldo;你……你是因为我长得像她，才对我那么好的吗?&rdo;

她的声音有些微的发抖，宛如被一刀扎在了心口上。

&ldo;如果不是她，我们根本就不会相遇。&rdo;渊控着缰绳，在战场上疾驰，似乎是下了一个什么决心，语气低沉而短促，因为，如果没有她，这个世上也就不会有你。&rdo;

&ot;什么?&rdo;朱颜愣了一下，没有回过神来。

&ldo;她比你早生了一百多年，阿颜。&rdo;渊的声音轻柔而遥远，眼神也变得有一瞬的恍惚，&ldo;当我还是一个试图逃脱牢笼的奴隶，是进帝都觐见帝君的她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我，买下我，把我带回了赤王府。&rdo;

&ldo;……&rdo;朱颜心里一跳，心里隐约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进京觐见。赤王府。这是……

&ldo;你想知道她是谁吗?&rdo;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补充了一句话：&ldo;曜仪只是她的小字，她的真名，叫做赤珠翡丽。&rdo;

&ldo;什么?!&rdo;那一刻，朱颜忍不住全身一震，仿佛被刺了一下似的跳了起来，失声道，&ldo;你说谎!怎么可能?这……这明明是我曾祖母的名字!&rdo;

渊却笑了一笑，语气平静：&ldo;是的，她就是赤之一族三百年来最伟大的王，也是你的先辈，你的曾祖母。&rdo;

&ldo;什……什么?&rdo;朱颜说不出话来，张大了嘴巴，怔怔看着他。是的，怎么可能?他……他说他所爱的那个女人，居然是她的曾祖母?

那么说来……她心里骤然一跳，不敢想下去。

从此，我就和赤之一族结下了不解之缘。&rdo;渊的声音轻如叹息，&ldo;上百年了……恩怨纠缠莫辨。虽然空桑人是我们的敌人，但我却对她立下誓言，要守护她的血脉，直至我的灵魂回到碧落海的那一天。&rdo;

她怔怔地听他说着，完全忘记了身在战场，只是目瞪口呆。

原来……这就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答案?她一生的劲敌、那个她永远无法超越的女子，居然……是自己的曾祖母?这个答案未免也太……

渊一直没听到她的声音，不由得转过头看了一眼。赤之一族的少女坐在战车上，张口结舌地看着他‐‐虽然被布巾蒙住了脸，看不到表情，但那一双大眼睛里露出的凝固般的震惊，已经将她此刻的心情显露无疑。

渊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她。

&ldo;这就是你一直想知道的答案。&rdo;他轻声道，忽然一振缰绳，策马疾驰，&ldo;现在，阿颜，你满意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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