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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养颜化瘀口服液（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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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定了，一会儿我妈要是问起学校里的事，你可千万不能实话实说哦！”

石墨趁着妈妈在厨房做饭的空隙，对张潘反复叮咛道。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讲！”张潘拍着厚厚的胸脯担保道，掌上的力量把脸蛋上的肉都震得频频抖动，看样子是相当有诚意了。

“小潘啊，你在学校对小墨一直很照顾，今天又专程来探病，阿姨说什么也得请你吃一顿饭。”石梓雯端着两盘炒菜走进客厅。石墨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母亲以刚出院不易走动为由谢绝了，只得乖乖坐在张潘身旁看着妈妈独自将饭菜与热汤一一摆上餐桌。

“谢谢阿姨。”张潘站起身鞠了一躬。

“还鞠什么躬啊，在我们这儿你完全不必客气，就当是自己家好了。”石梓雯一面说，一面取出家庭分享装可口可乐，将三只玻璃杯逐个斟满。

几人坐定后，正式开饭。

因为平时吃饭的只有母子二人因此大多数时候饭菜的量都不躲，而且处于节约开支当然目的，饭菜中的肉类都严格把控在一定范围内，大概就刚够石墨吃的样子。但今天为了招待张潘，石梓雯特地多炒了几道荤菜，满满当当堆了一堆，使得今天的餐桌显得比平更小。

“小潘，学校里的一切都还好吧？”石梓雯吮了一口可乐，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一切都很好，老师非常关心我们这些成绩不理想的学生。为了帮助我们进步，她还专门安排数学课代表坐在我旁边，让学习委员坐在石墨旁边，就是想让我们共同进步。”张潘说道。

“真是好老师啊！有这样的老师，相信同学之间的关系也很融洽吧!”

听着妈妈的问话，石墨有些紧张，担心她是不是从自己最近的行为中猜出了学校里发生的那些事情。

“是的，同学间都很友爱。比如昨天石墨身体难受，大家看出来了，都劝他好好休息。是石墨自己坚强，一定要完成体育课上的任务这才导致病情加重，看见他倒下之后，同学们都赶过去抢救。”张潘的表情十分诚恳，让人不忍去怀疑。

“那我就放心了。”石梓雯笑着点点头，那皱了大半天的眉头这才有些舒展了。

“你是个好孩子，以后有任何困难的都可以来我们家，阿姨会尽力帮助你的”石梓雯看着张潘道。

“好，谢谢阿姨！”张潘礼貌回复。

“石墨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啊，我对石墨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他能快乐健康得长大，我就心满意足了。”石梓雯说着，眼中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欣慰。

石墨看见妈妈眼中的点点亮光，心中不禁有些酸楚。

饭后，妈妈坚持要自己干家务，让石墨去送张潘。

二人走出小区，天色已晚，昏黄路灯下的柏油路车水马龙，夜风吹拂在石墨脸上，夹带着些许土味和浓浓的汽油味，石墨抬起头来看着四面八方的高楼大厦——那一扇扇明亮的小窗就好似一双双眼睛，一双双读者的眼睛，自己已不再无力，只要有了这些世界之外的观察者的帮助就一定可以改变命运，阻止残局的发生。

正在石墨出神时，张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石墨，我真是羡慕你啊，有这么爱你的妈妈。”

“……”石墨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知道张潘的家庭情况——父母都各自在外有了新感情，但硬是没有离婚。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张潘的心灵多少都会受到伤害，现在说出这话是不是刚才受了刺激呢？

“没关系，我就说说而已……你的校服我已经洗好了，明天咱俩再换回来吧。”张潘意识到自己方才无心说的话令石墨难办，赶忙岔开话题。

“好好好”石墨赶忙点头，顺破下路。

二人又随便扯了些别的，但都是无聊的废话，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地铁站口。

“那……回头见？”张潘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先行道别。

“好……再见”石墨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看来今天只能先到此为止了。

轻轻推开房门，石墨走进客厅。

厨房的老式收音机还开着，混杂着滋咂声的歌曲正在小声播放。石梓雯神情疲惫地仰躺在沙发上，手臂从边沿滑落垂到了地板上也浑然不知，沉重的鼾声由其口鼻中不时传出。现在的她除了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腹部外，全身已无第二处动弹的地方了——长期的疲惫令这位单亲妈妈未老先衰，昨夜通宵看护儿子更使她身心俱疲，今天石墨的大病初愈，总算令她长期以来紧绷着的神经得到了暂时舒缓。

看着熟睡中的母亲，石墨蹑手蹑脚地走进厨房，关掉了收音机。又从房内拿出被褥，小心翼翼地帮盖上，生怕惊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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