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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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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怀疑

卫安之前已经特意吩咐过蓝禾和玉清并汪嬷嬷，多注意李嬷嬷的动向，此刻听说李嬷嬷出去了，她先愣了一愣才点头。

李嬷嬷是长宁郡主的心腹，她要是做什么，一定是出自长宁郡主的授意，她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觉得心里烦闷一片。

她还是太弱了，年纪太小又没有得力的可以在外头行走的人，就好像是一只聋子瞎子，外头的事情她一概插不上手。

得快些改变自己的处境……

她心知肚明，李嬷嬷这回出去，大约是为了上回滴血验亲的事儿，她应当是早就把消息传回豫章去给长宁郡主知道了，长宁郡主会怎么说？

掩下这重重心思，她迈进老太太的合安院正好碰见红着眼睛出来的大夫人。

大夫人见了她，愣了愣就上前几步拉住了她的手，好半响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谢：&ldo;安安，多亏了你……多亏了你……&rdo;

如果不是卫安发现的及时又聪明，处理的妥妥帖帖，如今卫玉敏就全毁了！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大夫人的心就如同被刀子扎了一样。

卫安轻笑着摇头，看见青鱼打了帘子出来，就温和的安抚大夫人：&ldo;大伯母您别担心，都会好的。&rdo;

大夫人知道老太太是找卫玉敏卫安两姐妹有话说，抿了抿唇苦笑一声，心里的担忧到底还是都没说出口，拍了拍卫安的手背，目送她进去了，才朝外走。

卫老太太送走了三老爷以后想了一晚上，决意先问卫玉敏自己的意思，见了卫安来，她招招手叫卫安在底下坐了，转头却是问卫玉敏的：&ldo;你想好了吗？&rdo;

卫玉敏低垂着头，眼睛因为这几天都一直没断过眼泪而显得有些红肿憔悴，她倚在鹅颈椅上，两只手紧紧攥住了把手，低声同卫老太太说：&ldo;当时孔二太太领着我，她说是……说是阿芳在外头喝醉了，竟想着要把一个歌女领回府里来当姨娘，问我要不要去瞧瞧。&rdo;

&ldo;我想着，这歌女是外头院里的，不是衍圣公府自己家养的，同人家张口，实在太失礼了，就去问了婆婆的意思，我婆婆说，阿芳一定是喝醉了，叫我同孔二太太出去瞧瞧。我当时隐约觉得不对，却又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就跟出去了……&rdo;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泪终于没忍住，还是从眼眶里溢出来：&ldo;谁知道我出去看见的，不是阿芳，是承恩伯……&rdo;

卫老太太抬手止住了她，把她叫到跟前擦了眼泪。

&ldo;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同他成亲这五年，先后给他生了一儿一女，上敬公婆，下敬妯娌姑嫂，自问没有不周到的地方。他们朱家……&rdo;卫玉敏把脸埋在手掌心里，极为想不通也极为委屈：&ldo;到底是为什么啊？！&rdo;

卫老太太神情讥诮：&ldo;不是你的错。&rdo;她意味深长的摸了摸卫玉敏的头发：&ldo;是我这个老婆子的错。&rdo;

卫安没开口，等到卫老太太问清楚了卫玉敏的意思，让卫玉敏先下去休息了，她才看按着卫老太太，神情镇定的道：&ldo;老太太，或许，也不是您的缘故。&rdo;

卫老太太微微挑眉，就听见卫安道：&ldo;您想没想过，若真是因为您的缘故，当初明家出事，朱家就能上门退亲？可他们并没退亲，就算是大伯父后来出了事，大姐姐成了丧父长女，能依靠的唯有您，他们家也仍旧坚定的要求娶大姐姐……&rdo;

卫老太太若有所思，神情凝重。

卫安就知道她听进去了，抽丝剥茧的分析给她听：&ldo;既然这么重情重义的人家，为什么短短几年就变了脸呢？尤其是大姐夫，前后简直好像不是一个人，这实在太奇怪了。&rdo;

&ldo;作为一个男人，他不应当对曾经同大姐姐有纠葛的承恩伯恨之入骨吗？&rdo;卫安终于开门见山，目光也陡然锐利起来：&ldo;可是他为什么还会同意平阳侯夫人的提议，设计大姐姐把大姐姐送去承恩伯那里？别说这件事他不知情，平阳侯夫人胆子再大，恐怕也想不出这个主意，更指使不动承恩伯，毕竟内外有别……而如果真是大姐夫，那么，大姐夫就连娶大姐姐的动机，也叫人不敢深想了。&rdo;

上回的话还没有说完，卫老太太没先回卫安的话，反而先打量了她一眼：&ldo;你不像是一个孩子。&rdo;

&ldo;我的确不是孩子。&rdo;卫安承认的很痛快，起身跪在卫老太太跟前：&ldo;祖母，您信佛，那您信不信这世上有因果轮回？有大彻大悟……&rdo;

卫老太太紧盯着她：&ldo;我信这世上有大彻大悟，可是一个人再怎么大彻大悟，也不应当脱胎换骨到你这个地步，你不过是个没人教养的十岁孩子，你就算再大彻大悟，也不过就该是变得听话温顺而已。&rdo;

卫安需要得到卫老太太的庇护和信赖，如果她真的不是长宁郡主的亲生女儿，而是卫阳清同别人所生的孩子，那卫老太太就更是她的救命稻草。

她静静的跪伏在地上，不挣扎也不辩解：&ldo;祖母，佛有过去现在未来一说，您就当眼前的这个我，是未来的我吧……&rdo;她抬起头直视卫老太太，坦诚又自然：&ldo;我不会害您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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