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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的最后一周,联合国先头部队兵分12路向北面猛攻,左翼直奔清川江,右翼直攻长津水库。几乎是在一开始,他们就遇到麻烦了。麦克阿瑟的军事情报处处长查尔斯·A·威洛比少将曾告诉他们,朝鲜人民军已经毫无士气,但是他们却遇到了猛烈反攻,韩国第七师被孤立,并被切断了与其他部队的联系。接着,10月26日,第八集团军的一个巡逻队在离中朝边界南方足足90英里的地方抓住了一个中国士兵。远在宾夕法尼亚大道1600号的人们都皱起了眉头——总统同意麦克阿瑟的行动计划,完全是因为他言之凿凿,确信中国不会也不可能进行有效的干预。这位联合国部队统帅回复说,没什么好担心的,和莫斯科一样,北京只会打着共产主义旗帜,派遣一些理想主义的“志愿者”到别的共产主义国家参战,而且中国早已大肆宣传要去朝鲜作战的意图了。
4天后,在咸兴(朝鲜东北部城市)以北又抓到了16名不像是朝鲜人民军的军人。一位在檀香山唐人街长大的日裔美国军官审讯时,发现他们也是中国人。第二天,又有报告说在长津和赴战水库附近发现了一个团的麦克阿瑟认为是志愿军的中国士兵。俘虏们说,他们在两个星期前就坐着一辆押送军火的列车渡过了鸭绿江。11月1日,一队苏联米格–15式喷气式战斗机攻击了美国战斗机,混战了一会儿,又飞回到鸭绿江对岸的中国那边去了。这时,在朝鲜各师前线都已经发现了中国步兵。11月2日,第一骑兵师在清川江北岸侦察时,报告说他们其中一个营受到机枪扫射,几乎全军覆没,对方是高声叫喊的穿着蓝色毛式服装的士兵。报告称:“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否是中国政府派来的,但是这场战争就是一场印第安式的大屠杀,很像在小大角河战役中打败卡斯特的一场战斗。”
无可避免地,美国军官开始担心起来了。他们在一个陌生的国家作战,补给线很长,又容易受到攻击,并且没有做好扩大作战的准备。他们对中国知之甚少,但是听到的消息让他们非常不安:中国新政权视美国为天生的敌人,而且不怕死。一想到要与源源不断的东方军队作战,他们就不禁恐惧起来。11月3日,第24步兵团竟然完全不顾麦克阿瑟的指示——该团接到通知“命令当日全速挺进鸭绿江”进而掉头后退了14英里。总司令部还没来得及处理这次违令事件,11月4日的战况报告就出来了。陆军第一师发现该区有3个师的中国士兵,第一骑兵师发现5个师。
美军总部现在态度不一。起初,麦克阿瑟告诉五角大楼,尽管中国共产党的干预已经“有明显的可能性”,但他“手头上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让他立刻接受这个事实”。过了一晚后,他认为8个师的出现已经是证据确凿了。他报告参谋长联席会议,他的左翼部队已经躲过了“……暗中埋伏的一个陷阱”,已经不会有“任何军事大逆转的可能性”。可是,他仍然很心烦。打败朝鲜军队后,联合国军发现“一股新的军事力量正向他们袭来,可能还会有大批的后备军蜂拥而来,军队的补给也非常迅速”。这批新部队来自鸭绿江那边的“特许庇护所”。他说:“这些后备军是否以及是以何种规模向前推进以增援作战部队的,目前还有待观望,但这是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他已经“和这批被派来与联合国部队作战的中国军队交过手了”,中国能够集结这么多人,“我指挥的军队有最终全军覆没的危险”。
直到这个时候,参谋长联席会议才禁止在鸭绿江5公里范围之内进行轰炸。此时,麦克阿瑟上将要求授权他炸毁鸭绿江上的大桥。他依然不相信中国人会竭尽全力来这里支援朝鲜。但凭着一生对亚洲人的了解,他说他知道东方人的心理特征:尊重并服从那些积极进取、坚决果断、充满活力的人的领导。炸掉这些桥足以证明自己也是个积极果断、坚定有力的人,同时,这也有利于阻挠军队进行增援。这个轰炸要求理所应当被批准了,但参谋长联席会议又觉得心神不宁。参谋长联席会议对于其军事武装部署表示不满,他们也开始怀疑威洛比。然而,麦克阿瑟是美国陆军最高级将领(一个小士兵说“他是上帝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同时还是一名曾远征7000英里以外战场的司令指挥官,不批准他就违反了1864年制定的、长期存在于美国的军事政策。然而,参谋长联席会议并不愿授予麦克阿瑟全权。麦克阿瑟被提醒“务必格外小心,不能侵犯中国东北领土和领空”,飞行员也务必不能袭击中国东北境内的目标,尤其是鸭绿江大水坝及发电设备。
在东京的美国总部用发报机飞快地传达着这些指令时,朝鲜前线又沉寂了。巡逻队没有发现一个中国士兵,好像他们全部消失了。威洛比将军对此很肯定,他一直都认为会这样,并自鸣得意地觉得自己是个“中国通”,早就知道中国只是虚张声势。士兵肯定是被召集回去了,战争结束了。但是地面部队的指挥官们却不那么肯定。中国可能会因为吃够了苦头,而像麦克阿瑟和威洛比现在想的这样突然中止作战,但也有可能和他们想的正好相反,他们正在重新整装待发,准备发动全面攻击。总之,他们一致表示,这件事很蹊跷。
他们对此迷惑不解,这件事本身就很神奇。两个多月来,中国总理周恩来想尽一切办法,想让这些西方入侵者滚回老家。8月25日,麦克阿瑟还被困釜山时,周恩来就通知联合国,华盛顿支持蒋介石留在台湾地区,本身就是“武装入侵”,是“犯罪”。他声称要把所有不属于美国侵略者的东方领土“从美帝国侵略者的魔爪下解放出来”,亚洲是属于亚洲人的。
因为美国起初并没有听进周恩来的这番言论,所以他在仁川登陆后又说了一次。他警告说,中国“不会袖手旁观,让自己的邻国朝鲜任由帝国主义蹂躏践踏”。10月3日,周恩来召见了印度驻中国大使潘尼迦,郑重地告诉他,如果联合国军自南向北越过三八线,中华人民共和国就会与朝鲜人民军联盟,共同抵抗联合国军队。这个消息通过新德里、莫斯科和斯德哥尔摩传到美国国务院。世界各大报纸都刊登了这条消息,华盛顿却置之不理。一个星期后,周恩来又通过中国政府官方广播电台重申了这一点。麦克阿瑟和威洛比都将这一声明视为“外交诈骗”,不予理会。显然,他们估计错了,但美国政府不能因此责备他们。杜鲁门也认为,潘尼迦过去就“经常与中国共产党配合”。他总结说,周恩来的这个消息可能是“以干涉朝鲜战争为由,公然敲诈联合国”。
无论从哪方面看,麦克阿瑟对这场即将来临的灾难所负的责任,不会比艾森豪威尔对阿登战役所负的责任更大。这个类比是杜鲁门说的,但是麦克阿瑟后来在处理这件事情时所引发的灾难,就另当别论了。事后,他说“没有哪个穿军装的比我更服从命令了”,然而,至少在某一敏感问题上,他对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命令是缺乏尊重的。在参谋长联席会议看来,在靠近朝鲜的北部前线部署军队是不必要的挑衅行为。9月27日,参谋长联席会议告知他:“就政策而言,任何非韩国的陆军部队都不能出现在与苏联接壤的朝鲜东北部各省和沿线的中国东北地区。”他不仅无视这项命令,还在10月24日告诉他的陆军中尉,“如有必要,充分利用手中的所有陆军部队,占领整个朝鲜半岛”。他又对参谋长联席会议说,中国人欺软怕硬,向他们显示一下我们的力量,“会让中国人更理智些”。
麦克阿瑟的这种种族沙文主义,让他掉入自己挖的陷阱里。到感恩节,已经有三个星期没有看到中国军队在前线活动了,他就认为是自己的战斗阵势吓跑了他们。中央情报局向他发出警报,为了和联合国军打消耗战,“让朝鲜还能维持一个国家的状态”,中国会“最低限度”增加在朝鲜的军力。麦克阿瑟却对此警告置之不理,开始了那个月的第二次进攻,并且又一次提前向新闻界公布自己的作战策略。
他告诉记者,这将是一次“全面进攻”,以“赢得战争的胜利”。他又像10月承诺的那样,让约翰·库尔特少将告诉士兵,“他们可以回家吃圣诞大餐”。这项计划将在11月24日清晨执行,他会从东京飞到战场。而对他来说,他最后一次总攻会失败简直不可想象。在发给联合国的特别公报里,他报告说空军已经“完全控制了大后方地区”。他的左翼部队向前推进,遇到的是“无力的抵抗”,而他的右翼部队“在海军、空军和陆军部队的英勇支持下”,继续发挥其“有利位置”。到两翼会合之时,“实际上就是战争结束之际”。一位记者问他是否知道有多少中国士兵在朝鲜。“大约3万正规军,”将军脱口而出说,“还有3万志愿者。”损失将“非常小”。
在华盛顿,总统十分困惑。这个月早些时候,将军发来的警报,在杜鲁门看来好像要大难临头。现在,貌似警报解除了,将军在第一队人马还没出发时就要宣布胜利了。事实上,军队的确在提前庆祝:进攻的前一天正好是感恩节,美国真是别出心裁,为每个人提供了一份热气腾腾的火鸡宴,还有奶油汁、华尔道夫沙拉、红莓酱、碎肉馅饼和饭后薄荷糖。
那天是星期四。星期五,美国发起全面进攻。星期日中国派出了33个师,共30万人。
早上6点15分,布雷德利将军给白宫打电话。他告诉总统:“麦克阿瑟将军传来可怕的消息,中国人两只脚都踏进来了。”
他们攻破了整个联合国军防线。防守中线的韩国军队即刻投降,在中部山脉的韩国第二军也土崩瓦解了。土耳其、英国军队以及第一骑兵师马上赶去增援,却被逼退到离德川市30英里外的地方。丢了德川后,他们坐着两吨半重的卡车往南逃,边逃边向追兵开枪。土耳其人决定留下抵抗。子弹打完后,他们和中国军队拼刺刀,全部阵亡。第24师连连败退,退回到了清川江对岸。中国军队总共占领了40英里长的防线。他们右边是第八集团军,左边是X军团,在中间的丘陵地带稍作整顿后,中国军队又从东西两方迂回包抄过来,进攻这两个军。沃克将军不得不在撤退和负隅顽抗之间做出选择。他理智地选择了撤退。X军团也接到了同样的命令,结果却截然不同。
尽管伤亡惨重,但沃克将军的部队仍保持完整。很确定的是,情况一晚比一晚糟糕。军号声、铙钹声(有时是口哨声)一响,大批喊声连天的中国士兵就在信号弹的照明下,猛扑过来。他们好像无穷无尽,用麦克阿瑟的话说,敌人就好像一个“无底洞”,源源不断。但沃克最终不再逃跑,在三八线地区重整队伍。然而,X军却溃不成军了。他们的主力是海军陆战队第一师。按照惯例,海军陆战队冲在每支联合国军队的前头大约40英里。当第一声军号吹响时,他们早已到达长津水库。他们很聪明,认为现在是一个包抄的大好时机,可以迂回到正在与第八集团军交锋的中国部队背后,来一个突然袭击。但是,中国军队早有所预料。等麦克阿瑟知道后,海军陆战队已被切断包围了,而离他们最近的援军(驻扎在兴南)也有40英里远。
他们的突围战是朝鲜战争中最伟大的故事之一。“撤退?见鬼去吧!”海军陆战队的将军对一位战地记者厉声喊道:“我们只是向另一个方向进攻罢了!”“宽胸膛”普勒上校告诉他的士兵:“敌军在我们的前方、后方、左方和右方。这回他们逃不掉了。”他们与第三师、第八师以及韩国京畿师会和,组成了一个纵队,从中国军队的重重包围中突围出来。14天来,他们忍受着零度以下的低温,向东推进,迎着暴风雪,穿过冰雪覆盖的泥泞小径,周围都是万丈深渊。走到一个地方时,他们遇到了一条无法逾越的峡谷,正在他们深深绝望时,战斗运输司令部的飞行员在上空出现了,从机舱里,摇摇晃晃地放下来一座巨大的悬桥,架在峡谷上。有一次,部队不得不将117名海军陆战队队员的尸体埋在雪地里。还有一次,在4天的战争里,他们的伤亡人数达到了2651人,但因为没有医院,他们不得不抬着每个伤员往前走。最后他们终于到达兴南港,并从那里撤走了。
可是战士和军队的英勇掩盖不了一个事实——麦克阿瑟的军队惨败。《时代周刊》评价道:“这是美国战争史上最惨痛的失败。”记者霍默·比加特称:“联合国军不合理的部署以及麦克阿瑟将军的重大失误,给敌人军事策略的成功提供了保证。”共和党报纸《纽约先驱论坛报》的一篇社论将这次溃败描述为“重大军事失误”,这一战役表明麦克阿瑟“再也不是军事战略上的绝对权威了”。
麦克阿瑟却持截然相反的观点。虽然他万分难受(艾奇逊看过他的电报后,用“近乎抓狂”来形容他),却不认为自己要负什么责任。中国闪电战的第4天,麦克阿瑟发表的公报承认“我们面临的是全新的战争”,看来是想怪罪于中国的言而无信。他说,敌人的行动“已经粉碎了我们原本抱有的巨大希望,根据此前中国所宣称的,我们曾以为中国只会派一群志愿者和个别人员而已”。
12月的第一个周末,第八集团军还处于混乱之中,海军陆战队第一师还被牵制在长津水库周边地区,麦克阿瑟向参谋长联席会议报告,他的士兵已经快要筋疲力尽了。除非联合国承诺变更条款,否则他别无选择,只能“慢慢消磨殆尽,直至最后全军覆没”。他说,新的形势“要求我们在政策决定和战略计划的制订上,必须充分符合相关的现实情况”。将麦克阿瑟的话讲再得明白点儿,他所要求的就是一件事——自由入侵中国东北,但华盛顿或是成功湖都不可能赋予他这项权力。在艾奇逊看来,这份来自东京的公报“把麦克阿瑟描述成一个诚惶诚恐、自怨自艾、抱怨种种限制扩大战争的人,这个人把洛维特称之为‘留给后代的文件’发给了报社和五角大楼”。毫无疑问,将军从未忘记他将是历史上的大人物。在美军总部眼里,他请求授权跨越鸭绿江是说得通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方法能够赢得这场战争了。
不幸的是,赢得战争真的不可能了。1945年以来,战争的本质已经变了——广岛和长崎的遭遇改变了它。在一个有一种武器能够夺取上百万人生命的世界里,战争不再是国王和总统的最后一着。如果战争蔓延成世界大战,人类将面临灭绝的危险。诚然,麦克阿瑟在朝鲜的敌人没有原子弹,但是他们的同盟苏联有,这一点就能够阻止麦克阿瑟为所欲为。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理由同样充分。在他指挥下的其他15个联合国成员国绝不想扩大战争。就算美国准备好不顾联合国是否赞成而单独作战,从其全球战略目标看,也不允许在亚洲战场有进一步的纠缠。与中国东北的战争一旦发动,就会在不断崛起的第三世界国家里引起反美情绪,美国对欧洲重建的援助也会就此终止。
如果麦克阿瑟不渡过鸭绿江就不能赢的话(很明显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会产生新的僵局。让联合国让步是不可能的,但以当前的情形看,这两个强敌也是不可能撤退的。最愚蠢的解决办法就是战争双方都不认输,就这么长久而残忍地陷入僵局,直到有一方精疲力竭,同意停战。而这种情况实际上就是最终发生的事情。在后来的越南战争中,这看起来也是能够接受的。但在当时,这样的结果令人愤怒,尤其是对麦克阿瑟这样一位仍然沉浸在19世纪荣辱观的人来讲,他的每条神经纤维都如此坚信这一点,他很快就要告诉美国人:“在战争中,除了胜利,别无其他!”
圣诞节回家,在那个12月看起来毫无可能。如果你属于“摇摆世代”,又不是“吃了两次亏的人”(既是一个“二战”的老兵,又作为后备部队加入这场新的战争),而你的孩子正好长大,那么这个季节就会为你添加一种特别的甜蜜与辛酸。黑色的蘑菇云也悬在他们的上空,威胁着他们的生命安全。流行歌曲排行榜上第一名是一首悲伤的民谣《田纳西华尔兹舞曲》。正当你在一群喧嚣不安却又异常沉寂的人群里挑选着圣诞礼物,琢磨着1951年会不会有圣诞节时,扬声器里传来了哀怨的声音,唱着:
正和我心爱的人儿随着《田纳西华尔兹舞曲》欢快地跳着,
我偶然遇见了一个老朋友
我把我心爱的人儿介绍给他认识,他们俩跳舞时
朋友却把我心爱的人儿抢走了……
报摊上报刊的标题都是那么奇怪,甚至有些离奇。中国士兵和年轻的美国兵在遥远的太平洋彼岸相互厮杀时,一个中国共产党代表团却来到成功湖说明他们的情况。联合国会议期间,有人读到一条消息,伍修权将军和他的13名副官为他们的太太买搅拌器和尼龙长袜,还为自己买了有关原子弹的书。蒙大拿州征兵委员会表示,如果麦克阿瑟没有获得核武器及使用的权力,将不再招募新兵。还有消息传到华盛顿说,苏联的一位外交官称他们已经承诺中国,如果中国东北遭到轰炸,苏联就会参战。在随后的记者招待会中,杜鲁门暗示可能在朝鲜使用原子弹,具体时间由麦克阿瑟定。听到这个消息,英国首相克莱门特·艾德礼马上从伦敦飞往美国。杜鲁门让他无须理会这件事,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只是有人在造谣而已。虽然如此,艾德礼还是一脸愁容地回去了,他得知了一些其他情况。杜鲁门和艾奇逊吐露出朝鲜战争的败局已定。总统已经对麦克阿瑟提出指示:“我们目前最关心的就是保住你的军队,我们一致同意将军队固守在桥头堡一带。”
白宫、五角大楼和新政府大楼的政府人员都暗自恐慌。看到那天公报的信息后,总统每天早上都要召开一次军事会议。美军总部的通信电路24小时不间断运转。国家安全委员会几乎会议不断,但所有努力都于事无补。杜鲁门的记录本上满是他的随想,其中有一页保留下来了,在那个圣诞节,他写道:“……面对这种紧张的局势,整个国家会议接连不断。艾德礼、中国台湾地区、共产党、中国大陆、蒋介石、日本、德国,法国、印度等。我已经为和平工作了5年6个月,看起来第三次世界大战迫在眉睫。”
这是自1944年阿登战役以来最糟糕的一个年关。圣诞节过后,共产党又一次越过了三八线。三天后,参谋长联席会议告诉麦克阿瑟,“成功的抵御(进攻)固然对于国家利益而言意义重大”,但是不值得为此“蒙受巨大的损失”。如果他被打退到朝鲜锦江,他们会命令他“退回日本去”。12月30日,麦克阿瑟要求政府“承认中国政府强加给我们的战争状态”。后面他还建议“投掷30~50枚原子弹到中国东北的空军基地或是其他敏感地区”,从中国台湾地区派遣50万人的国民党两栖部队,在美国海军陆战队两个师的支持下,登陆中朝边境两端。他还补充说,“打败中国后”,要沿着鸭绿江“布置一条”放射性钴带,以防共产党再度入侵朝鲜。
同一星期的星期六,韩国再一次放弃了汉城,这是开春以来的第二次。三八线沿线地区的气温降低到了零度以下,一直没有回升。共产党人每天都在进攻。麦克阿瑟的防线终于抵挡不住,开始往回撤。在新年前夜,大家唱着《友谊地久天长》时,最凶猛的进攻有如巨浪一般,穿透厚厚的积雪,向联合国军的防线猛扑过来。
剪影:20世纪50年代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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