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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第2页）

漫天追问：&ldo;那真人又见我做甚？&rdo;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谋算？

无垢的脚步终于停住了，侧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直看得她神色讪讪，才似欣慰又似悲苦地感叹了一声：&ldo;天儿当真是长大了啊！&rdo;

漫天干笑了两声，再不知该做何言语。

无垢却是不在意地一笑，说：&ldo;到了。&rdo;

&ldo;哦。&rdo;漫天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越发觉得不对劲儿。

‐‐无垢这两日的笑容，可是比她认识他这么多年加起来都多！这般性情大变，怎不令她惊异？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托住她的下巴，强行将她的头抬了起来。无垢不满的声音响起：&ldo;你看！&rdo;

眼前接天碧叶千顷，湖水波光浩淼无际，无数或粉或青的花苞在碧叶间掩映而探，数只蜻蜓悠然飞舞，时时在花苞与碧叶间休恬。

好一派天光水色！

只可惜，漫天此时所有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随时防备无垢突然发难，眼前景色再美，于她也是寻常。

无垢问：&ldo;好看吗？&rdo;

漫天敷衍地点了点头：&ldo;嗯，好看。&rdo;

无垢如何听不出来？神色瞬间便黯淡了下来，喊了一声：&ldo;天儿。&rdo;一时竟是无话可说。

又是这种眼神！

漫天心头一跳，脱口而出：&ldo;你喜欢我？&rdo;

她终于想起了这眼神像谁了！

‐‐像北堂朱明！

不，确切地说，是像欧阳少恭！

那时，她不肯原谅他，一言一语都如刀子般扎他的心。他的眼神便是这般‐‐哀绝欲死。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

‐‐她不该问出来的！

这种事情，她永远都不知道，才是最好不过。如此，他不尴尬，她不烦恼。

却不想，无垢轻描淡写便承认了：&ldo;对，我喜欢你。&rdo;

被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感染，漫天忍不住问得更多：&ldo;你……不是喜欢云牙吗？&rdo;

无垢依旧轻描淡写：&ldo;我对她，是愧疚。如今，我已为她报仇，便不会再有别的什么了。&rdo;

漫天默然片刻，仍觉此事有些不可思议：&ldo;这……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do;

&ldo;不知道呢。&rdo;无垢低低笑了几声，偏头沉吟道，&ldo;大概……是你在子画面前竭力为我开脱时？&rdo;

&ldo;嗯……应该是的。&rdo;他点了点头以示肯定，&ldo;自幼时起，无论何事，我做得好了，那是理所应当，做的不好便要受责难。从来没有人……没有人为我找过半个借口开脱。我……也会累啊！&rdo;

&ldo;那么早？&rdo;漫天关注的重点永远不对，&ldo;那你还一直欺负我？&rdo;

&ldo;有吗？&rdo;无垢满心茫然，&ldo;我只是……想和你多说几句话罢了。&rdo;

漫天气结。

见她半天说不出话来，无垢便自己开口。

他说：&ldo;你怕不怕？&rdo;

&ldo;我怕什么？&rdo;漫天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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