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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艺晨坐在炕上瞪着眼睛看看方小翠，再低头看看她小腹上的那根针，然后转头又看了看李奶奶，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李奶奶，我扎错了吗？没有吧。”她觉得虽然刚刚她受了一点点小惊吓，但是那是扎完针之后的事，她第一针扎下去的时候，手法和穴位都没有错，这个她可以确定。但是看到方小翠的反应，她好像又没有那么有底气了。李奶奶走上前去，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按理说不应该啊，穴位没错，下针很准。”没发现问题，她只得又抽出一根银针来，然后手起针落，“这次呢，有没有什么感觉？”她说完就紧盯着方小翠的脸，想看她的反应。“微微有一点点刺痛，跟平时一样。”方小翠说道。李奶奶皱眉沉思了几秒钟，转头吩咐方艺晨，“你再扎一针试试。”“哦，好的。”方艺晨听话的也又取了一根银针，她也想知道自己刚刚那针扎的有什么问题。她对自己的针灸功夫其实很有信心的，比切脉有信心多了，没想到第一次在人体上施针就碰到了这样的问题，她想弄明白怎么回事，要不以后她该有心理阴影了。可惜患者不配合。方小翠一看她拿起针就下意识的往后缩。方艺晨就很尴尬了，这是扎还是不扎呢？“你配合一下，你姑娘以后还得走这条路，要是现在找不出问题所在，之前的学习可能都白费了。”李奶奶皱眉说道，“你放心，丫丫的针灸手法已经非常不错了，再说我还在这看着呢，要是有问题我会第一时间制止的。”“我不是怕那个，我就是怕……”方小翠想说怕刚刚那种苏苏麻麻的感觉。“行了，你不怕就行，这是你闺女，亲闺女，还能害你怎么的。”李奶奶语气里已经有些不满了，这个患者质疑自己徒弟的能力，还是当着师傅的面，她能高兴才怪呢，“你还看着干什么，赶紧的。”方艺晨手拿银针，凝神静气，看着第三针要下针的穴位，出手如电的就把针扎了上去。“嘶……”方小翠又叫唤了一声。李奶奶看她那样不是装的，那就说明丫丫扎的这两针确实有些问题。“疼吗？”方艺晨紧盯着方小翠，想看她的反应。“不疼，就是刚刚我说的，针扎上去后，肉里面就有种苏苏麻麻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往身体里钻一样，不过一会儿就没了。”方小翠这次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扎的，所以感受更加明显。“有东西往身体里钻？”方艺晨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看了看，啥也没有啊，而且很干净。“这样，丫丫，你往我身上扎一针，我感受一下。”李奶奶还是找不到症结所在，所以选择自己亲自尝试一下。“那不行。”方艺晨下意识的反驳。“有什么不行的，你不扎重要的穴位，又扎不坏。”李奶奶挥挥手让她别墨迹，快点。“那也不行，还是我先扎扎自己看吧。”方艺晨对着李奶奶实在是下不去手，最主要是李奶奶也没病啊。“医者不自医这话听过吧，你自己给自己扎能感觉出什么来啊。”李奶奶觉得那没用。只是她说话的速度没有方艺晨的手快，她话音还没落下呢，方艺晨已经抽出一根银针，扎到自己手臂上的尺泽穴上了。“李奶奶，好像真的有苏苏麻麻的感觉。”方艺晨更想说这种感觉像是有电流爬过，但是以她这样的年纪，应该是不应该体会到触电的感觉的，所以她沿用了方小翠的说话。“哦，那可真是奇了怪了，来，你还是得往我身上扎一针，让我也体会一下。”李奶奶把外衣脱了，躺在了炕上，示意丫丫给她扎和方小翠一样的穴位。这次方艺晨没犹豫，抽出银针就扎了下去，然后就紧盯着李奶奶不放，希望她能帮自己找出问题所在。李奶奶闭眼睛静默了一会儿，跟方艺晨说，“你在扎一针。”方艺晨犹豫了下，还是又抽出一根，找了个无关紧要的穴位扎了下去。一连扎了五针，李奶奶才让她停手。起来后她穿好衣服，让方艺晨去拿白酒，刚刚用过的银针都要消毒。转头对还躺在炕上看事情发展的方小翠说道：“以后都让你闺女给你针灸吧，她在中医方面很有天赋，下针的时候你可能会感觉到有些不适，但这不是问题，对你来说反而是好现象，你闺女给你针灸的效果要比我给你针灸的效果好很多。”方小翠没听全懂，不过大概意思应该是闺女很聪明，以后能给自己针灸了。只是想到闺女一扎她就有麻酥酥的感觉就有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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