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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4章（第2页）

他痛苦地问道：&ldo;杜鹃，你怎么就看不明白：纳水烟并非我心中所愿？她一时冲动，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我没有任何选择。若硬要她走。今生今世你我都不能心安好活。这你知道，也说过！&rdo;

杜鹃淡声道：&ldo;我看得很明白。&rdo;

黄元愕然地看着她，似没听清。

杜鹃又道：&ldo;这件事我看得很明白：你的人没了选择，你的心可以选择。但是你爱上了她。我还有什么可说的。&rdo;

黄元心中大痛‐‐

又是这个问题！

他颤声道：&ldo;为什么非此即彼？她为我所做的，我实在无法不动心。但是杜鹃，我也并没有因此对你减少一分爱，为什么一定要我丢弃一个？丢弃她你我都不能安心过活，丢弃你我同样心碎，水烟也跟着愧疚，为什么就不能两全？&rdo;

杜鹃看着他，落寞道：&ldo;你没有办法两全。即使眼前两全了，往后也不能两全。你，不懂女子的心！&rdo;

黄元叫道：&ldo;我要不懂女子的心。我就看不出你如同孤雁徘徊的痛苦；我要不懂女子的心，我也不会跟着痛苦至此，也不会跟个傻瓜一样，可笑地守在这里等你到半夜……&rdo;

杜鹃猛然看向他，眼中射出咄咄逼人的目光。

他竟然看懂了！

这并没有使她高兴。却让她流下了屈辱的泪。

剥离了她坚强的外表，她的脆弱，她的挣扎，她的痛苦，都被他一览无余，然后他怀着同情和内疚的心情来忏悔、来认错，来接她回去。时机拿捏的多好啊！

她哽咽道：&ldo;是，你看得很清楚：我是一只孤雁！我丢失了自己的爱侣，彷徨无助，叫的凄惶断肠。可是，你知道孤雁的结局吗？&rdo;

黄元失声道：&ldo;不，杜鹃！你不能！&rdo;

杜鹃抢白道：&ldo;我不能什么？你以为我会怎样？&rdo;

黄元浑身颤抖。无力又无奈地看着她。

门内的狗儿见杜鹃回来半天也不开门，实在忍无可忍，急促地狂叫，把门抓得吱吱响。如风听了火大，干脆从墙头飞跃进院。一声低吼才把它们震住。

杜鹃待声音静了，才轻声道：&ldo;孤雁还有一种结局：哀大莫过心死！心死了，什么都结束了。我是放不下你，但每伤心一次，对你的牵挂就少一分；最后，当所有一切都烟消云散，也就不再伤心了，也就没什么可牵挂的了。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rdo;

这话更让黄元悲怆，颓然跌坐在门前。

杜鹃绕过他，走去开门。

黄元心头空荡荡地，唯有心底被什么东西一波又一波奋力撞击，禁不住悲声唤道：&ldo;杜鹃……&rdo;

杜鹃听得一震，霍然转头看向他。

然黄元接着喃喃问：&ldo;杜鹃，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告诉我！&rdo;

杜鹃满目失望，颓然道：&ldo;你回去吧。&rdo;

走进门，转身又把门掩上，关上的那一刻，又补充一句&ldo;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我会活得好好的。你也好好地活着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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