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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第1页）

杜鹃忽然就展开了笑脸。问&ldo;你手脚都好了？&rdo;

昝水烟点头道：&ldo;好多了。亏得婶子和大姐小妹照应。&rdo;

杜鹃尚未接话，黄大娘大声道：&ldo;我说杜鹃，你别总往山上跑，跟个野丫头一样。你要学学昝姑娘，人家又斯文又能干，知书识礼，天天教黄鹂弹琴绣花呢……&rdo;

杜鹃笑嘻嘻打断她的话：&ldo;奶奶，这话你早几年怎不说？我不像个野丫头一样上山下河，怎么回回有野鸡兔子和鱼烧了孝敬你？我也教黄鹂识字读书的，也教小顺的。黄元没回来的时候。他们可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虽不会绣花，年年衣裳也帮你做一套，鞋也做两双，你身上这件衣裳还是我缝的呢。&rdo;

一面说，一面将背篓卸下来。

对于杜鹃的直言不讳。黄大娘早习惯了，从来就拿她没法子。可今天当着昝水烟，她觉得大跌脸面。

她气道：&ldo;长辈说一句，你顶十句嘴，就跟你娘一个样‐‐&rdo;冯氏听了脸色十分难看‐‐&ldo;我还不能说你了？早几年是早几年，那时候穷；现在好些了，你还满山跑。你弟弟那天射的鹿肉还没吃完呢。你又弄些野鸡兔子，吃不完还费盐腌……&rdo;

才说到这，就见杜鹃&ldo;呼啦&rdo;一下，将竹篓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顿时说不出话来：好几只大灵芝滚出来，还有卷成一卷的狐皮。以及黄连首乌等上好药材。

杜鹃不理目瞪口呆的老婆子，对黄鹂吩咐道：&ldo;把这收拾了！我要去洗澡。&rdo;

黄鹂急忙道：&ldo;嗳！二姐你先去找衣裳，我帮你烧水。&rdo;

不知为何，小女娃觉得今儿二姐姐不能惹，一贯会看人眼色的她便十分乖巧听话。殷切讨好的很。

杜鹃也不多话，自回房去准备衣物。

稍后，她去厨房打水，见昝水烟主仆已经不在院里了。等回房，却没见她们，便问黄鹂。黄鹂说，昝姐姐搬去哥哥屋子去了，哥哥搬进东厢去了……

她说着说着，觉得杜鹃脸色不好，声音就低了下来。

杜鹃心中大痛！

两辈子加起来，她也没体会过这种心痛。

哪怕是当年和李墩分手时，也是互相祝福的，心中有淡淡不舍，面上一派洒脱；哪怕是当年在结婚前夕坠崖，那种疼痛是彻骨思念，因为他们两心一体。

都不像现在这样彻骨撕裂的疼痛！

黄鹂见杜鹃神色不对，吓得叫道：&ldo;二姐姐，你别生气！昝姐姐说不想挤一块，怕你不习惯；哥哥说，咱们女孩子住隔壁比较好。昝姐姐天天夸你……&rdo;

&ldo;我要洗澡了！&rdo;杜鹃对黄鹂道，&ldo;你出去吧！&rdo;

黄鹂&ldo;哦&rdo;了一声，忐忑地掩门出去了。

杜鹃等小妹子走后，将自己泡进大木桶，让温水淹没身躯。她木然靠在桶壁上，想那看不清的未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外面响起敲门声。

黄雀儿问道：&ldo;杜鹃，要不要添热水？&rdo;

杜鹃深吸一口气，高声道：&ldo;不用。我洗好了。&rdo;

一面站起身，另用备好的水洗头。洗完后，从靠墙的竹竿上扯了干手巾擦拭头发和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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