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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ldo;一起。&rdo;

另一通电话几乎令我头痛欲裂‐‐章芝玲女士来电。这时，我们正准备离开咖啡座。

&ldo;震函，你在哪里？&rdo;一听她说这一句，我就浑身汗毛起立，这不是我已习惯了温情知性的声音，而是透着浓重的紧张和试探，我有种强烈的预感，于是与昀森交换了一下眼神，他立即明了，一脸担忧地盯着我。

&ldo;准备去太平山顶看看。&rdo;我若无其事地回答。

&ldo;不为看夜景，到那儿去干嘛？&rdo;母亲一向不是很柔软的人，如果不是平时对我习惯性地包容爱护，简直会忘记她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可一旦有人惹恼她，她都会让对方知道厉害，&ldo;震函，阿森在你旁边？&rdo;

&ldo;嗯。&rdo;

&ldo;我只要想确认一件事情，你一定不要对我隐瞒。&rdo;

&ldo;好。&rdo;我知道要来了，只是没想到宋启山的切入点那么狠而准。

&ldo;启山今天跟我说你和阿森的事‐‐是不是真的？&rdo;章女士的干脆作风全然发挥。

再对上昀森的眼眸，我轻叹一声，沉默五秒钟，她也没有催促，静静地等待，直到我开口：&ldo;是。&rdo;

&ldo;我知道了。&rdo;我可以想象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我是那么了解她，就像她了解我，如果她指责我，会比任务人指责我都让我伤心，&ldo;晚上八点，兰桂坊等我，我要跟你谈谈，儿子。&rdo;我突然觉得眼内酸涩，啪一声合上手机，再不忍听她多说一句昀森似乎洞悉了一切，搂住我的肩膀‐‐这是他最喜欢的可以在人前公然显示亲密的姿势，边往车库走他边在我耳旁说：&ldo;我确认，你是我的no1。&rdo;我本来不信奉&ldo;浪漫&rdo;的理论，可现在有些领悟为什么会说它是精神的调剂品，且有着意想不到的效力，可以帮人在软弱时注入能量渡过难关，令我的心情稍稍平复些。

&ldo;看来演唱会要下次看了。&rdo;我淡淡笑了笑。

&ldo;到时去听新春音乐会吧？&rdo;

&ldo;你要记得一个月后去订票。&rdo;

&ldo;当然。&rdo;我们已经来到车库，借着车身的掩护，他吻住了我，凶猛辗转肆意激情，似点燃璀璨的烟花，满溅的火星带着突如其来的灼热，烫得皮肤和神经都敏感异常，心跳也格外地合拍……

当晚，迎接我的是另一桩意外，走进兰桂坊的不是母亲而是周晴。她穿着t恤牛仔，俏丽动人，换去唐装的她也可以引人注目，当她款款向我走来时，已有不少男士回头看她。

&ldo;嗨，伯母让我来这里接你。&rdo;像对一个孩子般宠溺的语气。

我心底叹一声，一切了然，并没有什么多余问题想咨询：&ldo;不介意喝一杯吧？&rdo;

&ldo;那这要算是一次约会噢。&rdo;她笑容灿烂地抬手叫酒保。

等我送完周晴后返回山顶别墅，母亲居然端坐在客厅等我。老实说，经过这一天，我已精疲力竭，如果她还准备给我什么棒喝警告，我很难保证自己是否还能有力气同她&ldo;打太极&rdo;。

她看见我进来就站起来，表情一如往常，没有过度热情也没有丝毫疏离：&ldo;厨房有煮宵夜，去吃点吧，我和华莱士会在这边住几天邀请一些宾客小聚。&rdo;

心里突然涌上几分难以抑制的感情，上前几步半拥住她纤弱的肩膀，像以前一样亲昵地称呼她：&ldo;iss章，这几天累坏了吧？&rdo;

她拍拍我的手臂，没能成功俺去脸上的倦意：&ldo;习惯了，我什么时候停过？在霍家也不是轻松的，但是很充实，看你们儿女一个个都那么优秀，也不求别的了。看看，阿齐都赶在你前头了，还不快加把油。&rdo;

我淡淡答：&ldo;妈，你知道我不会结婚的。&rdo;

&ldo;干嘛说这种话！我不会左右你的眼光，但好的女孩子你也不要错过，我说过现在的你只是还没遇到真正心仪的。&rdo;她低下头看着衣服上优雅的碎流苏。

&ldo;如果我找到了那个与我偕手相伴的人，你是否会尊重我的选择？&rdo;

我知道我的问题在此刻显得很突兀和苛刻，但我不想蒙混过关，也不想自己把自己划入一个阴暗的角落不得翻身，至少我要对他公平。

&ldo;震函，今天太晚了，我们以后再说好吗？&rdo;

口气近乎透着淡漠的矛盾的恳求，我真不希望这个在世上与自己最亲密的人，站在对立的立场上相互猜哑谜。

&ldo;我只是想坦白‐‐你的儿子是个怎样的男人，他需要的是什么。&rdo;

她缓缓从我怀中挣脱，傲然挺了挺背：&ldo;你需要一个妻子，震函。&rdo;

&ldo;这就是答案？&rdo;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坚韧：&ldo;对。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有的事不需要别人提醒就应该自动回头，我知道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这一次也不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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