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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最后的答案（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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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子谦面色复杂，心下忐忑不定。他怎么会没有愧疚？他知道岁月无论对于女人还是男人来说，都是极其珍贵的，长久的感情付出，更是十分难得。

可是他知道，愧疚不是喜欢，不是爱，他不能也不愿背着对一个女人的愧疚，仅靠着这些愧疚搭上自己的一生，也耽误琪纱一辈子的幸福。

那样的婚姻，那样的人生，不是他想要的，也绝不会带给两人幸福。

更何况，他后来还遇到了他的心之所向，他的理想，他的阿叶。那是个真正让人自己感到心动，感到心安，感到自己还真切的活着的人。

遇到千叶，让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了一种强烈的想要倾尽一切去守护一人的感觉。

因为这一切的一切，他才更加清楚，感情不能拖泥带水，要更加干脆利落，否则对双方都是伤害。

他一直都在明明白白地拒绝琪纱，只是她自己执念太深，不肯放弃罢了。

他甚至愈发觉得琪纱对自己的感情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几乎压的他透不过气，让他本能地去逃避。

他不得不一次次更加严肃地拒绝她。可是看到琪纱为自己歇斯底里的痛心，为自己几近癫狂疯魔，他心底除了抱歉还是抱歉。

只是，挽箫是千叶最看重的无尘女，是他身边唯一一个与千叶有关的人。挽箫万里迢迢从中原随自己来到西域，只为护自己周全，他就是拼尽一切，也决不能让挽箫有事。

“你怎么不说话？没话说了？”

上官子谦语气轻缓了不少，试图与对方沟通，“琪纱，我们之间的事情可以放到以后再说，我知道我欠你的。只是挽箫对我来说意义非常，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她的下落。”

琪纱顿时脸色冷了几分，一改之前痛心之色，转过身背对上官子谦，语调转而轻快道：“我不是说了，我跟她不熟，她也不喜欢我，所以我没有她的踪迹。”

扬起脸，偷偷揩去眼角溢出的泪水，冷冷自嘲：“你从来都不会这么紧张我。据我所知，她与你认识还没有一年的时间吧，你就如此把她放在心上，你永远也不会对我这样。”

上官子谦沉默不语，眼下多说多错，琪纱喜欢误会，便让她误会也好。

又轻轻转回身来，眼眶红红的，却是笑着说道：“谦，你娶了我吧。我承认我嫉妒挽箫姑娘，可是我要的并不多，只是想陪在你身边而已。你喜欢她，也可以娶她，可以整日与她在一起。为了你，我可以和她和平相处，只要你别丢开我。好不好？”

上官子谦暗暗捏紧了衣角，眉峰蹙的更紧了几分，沉默着不说话。

“你看你，又不说话了。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对你的感情！没办法控制自己对你整日如潮的思念！”

琪纱再次捂脸大哭，“我在你面前卑微如此，也换不来你的半点怜惜。”

“谦，也许，你从来没有想过，我日日夜夜在神机阁中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阁主的义女？大小姐？不，都不是。是最多余的那一个，没有人看得起我。我都知道，他们都不喜欢我。”

眼睑缓缓抬起，面上浮上一层更加浓重的化不来的悲伤，语气浅浅却有些耐人寻味地说着：“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经历了什么，又遭遇了什么。你如果不娶我，那我就不会再有未来了。”

上官子谦敏锐觉察到她话中有些不对劲，细想之下，又想不出什么端倪。可琪纱给他的感觉，好像说的最后那句话应该是真的。

琪纱红肿着眼睛，隐隐有些期待地望着他。

上官子谦长了张嘴，却没有吐出半个字，最后还是沉默着摇了摇头。

琪纱见状，收回所有的情绪，舒了口气，转身坐回妆台前，对着铜镜慢条斯理地补起妆来。

“琪纱，”上官子谦突然轻缓出声，“求你把挽箫的行踪告诉我。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如果你以后有什么差遣吩咐，我一定万死不辞。”

琪纱嗤笑一声，眸底柔色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冰霜般的冷寒，语气淡漠而严肃道：“谦，我也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我，这个问题，对我，对你，都很重要。你到底，要不要娶我？”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气氛，无时无刻不搅动着上官子谦的心志。

琪纱仿佛一夕褪去温和，强势地给对方下达了最后通牒。

上官子谦眼睑微垂，没有人看清他眼中的神色，复又抬起看着眼前骄傲地与自己对峙的琪纱，镇定问道：“娶你和知道挽箫的行踪，有关系吗？”

琪纱眸光闪了闪，似乎有些诧异上官子谦猜中了自己的心思。

上官子谦也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怕是自己的便宜的阁主叔叔让琪纱做了什么事，而琪纱心底又有自己的考量取舍。

挽箫对神机阁所有人都没有威胁，却在这个时候莫名失踪，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他们是冲自己来的。

“琪纱，我对你只能说声抱歉，虽然我知道那没什么用处，但是我还是要说，就算没有挽箫，就算没有其他任何人，我也没办法逼自己接受你。”

“人的一生太过宝贵，作为上官子谦，我只有一次机会。就是这么短短的一生，短短的几十年，我不想对不起自己，也不想对不起你。我想按照我自己的意愿去生活，去选择。我不想因着心头那丝愧疚，将你我强行绑在一起。那样时间久了，我们都会崩溃的。我希望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任，也希望你对你自己的人生负责。这是我的忠告。”

琪纱深吸口气，“这就是你的答案？”

“对。”上官子谦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

“好。”琪纱莫名地应了一句，“我告诉你。神机阁北方三十里处，那里有一片胡杨林。林中有阁主养在那里的各种各样的毒物。里面迷阵重重，还有数不清的机关。据说，破了那些机关能进入地底洞窟。挽箫就被关在那洞窟里。”

“多谢。”上官子谦淡淡道声谢，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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