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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那是你的事，警官先生。&rdo;弗劳尔斯低头看看那投机商。

那人正用手摸摸后背说：&ldo;我还活着。&rdo;

&ldo;我的任务是拯救生命，而不是杀人。&rdo;弗劳尔斯断然说。

一听这话，投机贩子抬头叫道：&ldo;你！你这下流的抓人恶魔！约翰&iddot;布恩会让你好看的！你这个屠夫！&rdo;

&ldo;行了！行了！&rdo;警官打断了他，把他拉到脚边说，&ldo;你活该！&rdo;

然而，警官的双手用力十分温柔。弗劳尔斯讥讽地撤了擞嘴唇。

弗劳尔斯驾车往前开去。

那座房子位于一片空地边上，空地上撒满了破碎的管于和机器，还有些报废了的井架设备。院子里曾经是铺平过的。可是现在，当弗劳尔斯开车进去时，觉得简直是开在一条布满砾石的小道上。

他关掉车灯，坐在黑暗中，两眼愣愣地望着这个地方。房子是幢两层楼，还有一个顶楼。门廊破烂不堪，所有的窗户都黑乎乎的，没有一丝亮光。

是不是住址弄错了？常会有这种事的。

正当这时，他看到两层楼上西面的一扇窗里闪起一点亮光。

弗劳尔斯小心地踩着陈旧的楼梯往上爬。弗劳尔斯敲响了一扇破旧的房门。没人回答。四周只有救护车发出的声音令他感到一丝安慰。

他试着转动了古老的铜制门把手。门开了。他掏出了手枪，谨慎地朝里走去。里面右边是三合板制成的一个拱门，三合板早已被虫子咬得空空洞洞。再往前走是一排楼梯。

楼梯尽头有好几扇房门。弗劳尔斯往右走去。他试着推一扇门，可门锁着。锁在他手里叮当作响。

他不安地凝神听着这房子里的声响。这幢老房子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声响让人觉得在漫长的岁月里它似乎也有了生命。弗劳尔斯的肩膀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门开了。一个姑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注视着她，发现她大约五英尺高。她那黑头发如果放下来的话一定很长，弗劳尔斯心想，可是现在，头发是盘着的，像顶桂冠一样。

她的脸长得很细巧优雅，皮肤白皙。她穿着黄色的裙子，飘飘然的，束着腰，显得很小巧。他突然注意到她是瞎子，角膜白白的，蓝色眼睛接近黑色。

&ldo;你是那位医生吗？&rdo;她的声音低低的，很温柔。

&ldo;是的。&rdo;

&ldo;快点进来，别惊动住在这儿的人。他们可能挺危险的。&rdo;

当姑娘在他身后插上门后，弗劳尔斯观察了一遍房间，房间相当大，曾被用作卧室，现在被当作一个单间公寓来用。里面放着两把椅子，一只煤气炉，‐只板条箱用作桌子，一只煤油灯，还有一张木头做的帆布床。

帆布床上躺着个60岁左右的男人，闭着眼睛，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他的呼吸声听起来格外响。

&ldo;是肖梅克&iddot;菲利浦吗？&rdo;弗劳尔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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