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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第1页）

&ldo;你该有才是！&rdo;斯拉格霍恩有点气喘地回答，&ldo;以后不要再提了。&rdo;&ldo;我知道了。&rdo;奥罗拉乖巧地顺从了对方的要求，继续问，&ldo;我听说您也曾经是他的教授对吗？&rdo;

斯拉格霍恩僵硬了一下，沉默地犹豫着，最后说到:&ldo;是。那时候他还是个很优秀的学生，可以说是完美。谁能想到……&rdo;说到这里的时候，奥罗拉注意到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

&ldo;谁都不会想到的，教授。&rdo;她看着对方，试着主动引导话题，&ldo;只能说是他违背了您的信任，就是这样。您还教过许多其他优秀的学生，比如我父亲，还有您刚刚提到的……波特夫人。&rdo;

这个名字像一颗裹着碎冰的生涩橄榄一样，她要指挥舌头去流畅地捋平它实在有些困难，稍不注意就满嘴鲜血。

停顿了一下后，奥罗拉在斯拉格霍恩慢慢好转的脸色中接着说到:&ldo;我想，如果您早就知道他会是后来的那个样子，您一定会阻止他的对吗？&rdo;

&ldo;这是当然。&rdo;斯拉格霍恩的声调听起来有点虚浮的偏高，甚至带了些压制不下去的尖利感，很不正常。他的眼神躲闪着奥罗拉的目光，落在河岸边的一丛灯笼草上，拇指用力地抚摸着他外套上的扣子:&ldo;刚刚说到西里斯他们两个，他们现在还好吗？&rdo;

&ldo;挺好的，他们就在霍格莫德。&rdo;奥罗拉说，&ldo;西里斯还是不打算回布莱克家里去。雷古勒斯偶尔会过来一趟，当然，基本都是因为不得不这么做了他才来。&rdo;

斯拉格霍恩意味不明地哼哧了一声，听起来很紧张:&ldo;我还以为雷古勒斯那孩子帮他翻案以后，他们两兄弟的关系会好很多。&rdo;奥罗拉伸手把发丝别在耳后，笑容浅淡:&ldo;西里斯是这个性格而已。他们俩对于血统的信念相左，偏偏还都一样的固执。不过这次西里斯受到的冲击也挺大的了，就是短时间要他变得多温和还是不可能的。&rdo;

&ldo;冲击？&rdo;他眨眨眼。

奥罗拉刻意地提醒到:&ldo;对啊。因为他一直都不知道雷古勒斯的观念早就已经转变了，直到雷古勒斯加入了凤凰社。而且在那之前，雷古勒斯还曾经失忆过一段时间，因为他发现神秘人在制作魂器，并且还找到了其中的一个，代价惨重。&rdo;

斯内普发现奥罗拉其实学得很快，他曾经告诉过她，朝斯拉格霍恩套话的时候绝对不能显得太过故意，因为他的戒备心很重很容易就能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如果他要改变话题那就跟着他说，绝对不要去抵触他，只要巧妙地又把方向引回来就是了。

那时候奥罗拉只是轻微皱着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现在看来，她运用得不错。

&ldo;是吗……&rdo;

&ldo;是这样。雷古勒斯在凤凰社接替的是我父亲的工作，所以我知道。他和其他人现在在找神秘人的其他魂器。&rdo;

&ldo;这些又是谁告诉你的？&rdo;

&ldo;莱姆斯他们，先生。我周末一有空就会去霍格莫德找他们。&rdo;

&ldo;然后他们就跟你说这些？&rdo;斯拉格霍恩的脸色有些苍白，他依旧没有去看奥罗拉，&ldo;你听着不害怕吗？&rdo;

&ldo;完全不。&rdo;奥罗拉回答，&ldo;真要说起来的话，我其实很感谢他们。&rdo;

&ldo;感谢？&rdo;

&ldo;因为他们让我知道了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让我知道他离开我是有原因的。&rdo;她说，语气淡然而坚定，&ldo;而西里斯他们现在在做的事，就是为了让我的父亲，以及其他人的牺牲变得有意义。我理解得对吗，先生？&rdo;

&ldo;是的，你理解得很对。&rdo;他回答得僵涩，手指沿着额头虚空地擦拭了一下，看起来非常不安，&ldo;已经很晚了，我得回去了，奥罗拉。&rdo;

&ldo;再见。&rdo;她礼貌地朝对方道了别，没有挽留。

看着斯拉格霍恩已经消失在森林里的灰绿树影和雾气里后，奥罗拉叹了口气，让自己躺在粗壮的树干上。垂散的金发悬在水面上，像云缝里渗落出的脆弱光线，晃晃悠悠的明亮。

斯内普终于从阴影里走出来:&ldo;你基本上已经做到了。&rdo;

奥罗拉翻身坐起来，惊讶地看着对方，好一会儿后才说到:&ldo;您都听到了？&rdo;

包括她说她羡慕莉莉的那句？

河流的喧嚣填补着两个人之间的沉默空白。斯内普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只是冷静地评价着她刚刚的做法:&ldo;他愿意顺着你的话说出他对黑魔王学生时代的看法，说明你在某些时刻已经让他动摇了。刚刚的表现不错，菲尔德。&rdo;

&ldo;谢谢您。&rdo;奥罗拉不太确定地道谢着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和斯拉格霍恩斗智斗勇得太久，她现在很习惯性地会揣摩对方的语气和反应。比如斯内普并没有回答她提出的问题，但是也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说明，他无法回答，所以只能像斯拉格霍恩一样转移话题。

这么说起来，斯莱特林们好像在某些地方的确有着很明显的共同点的。

可是他为什么不回答？

听没听到对他来说又不是什么尴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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