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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第1页）

&ldo;听了。&rdo;杰克答。

&ldo;所以你们知道偷我钱包的小偷那事儿了？&rdo;

他们都默默地点点头。

&ldo;那位年轻女士如何？&rdo;苏珊娜问，&ldo;你说的坚强的小东西。坦尼亚和她的男友怎么样？哦不，是她丈夫了。&rdo;

泰德和丁克匆匆对视一眼，满脸犹疑，接着，不约而同地摇起头来。

&ldo;以前也许可以吧，&rdo;泰德说，&ldo;现在不行了。现在她已经结婚了。现在她只想着和老公耳鬓厮磨。&rdo;

&ldo;还有破坏。&rdo;丁克补充道。

&ldo;可是，难道他们不明白……&rdo;她觉得自己无法说下去了。脑海中，锡弥梦境，以及自己梦境中那小男孩的哭诉挥之不去。现在你们用指甲划得我伤痕累累，男孩就是这样对锡弥说的。曾是明媚而美好的梦中男孩。

&ldo;他们不想明白。&rdo;泰德慈祥地对她说。他瞥了一眼埃蒂阴沉的脸色，摇了摇头。&ldo;但是我不允许你们因此而憎恶他们。你们‐‐是我们‐‐可能不得不杀死其中的一些人，但我们不允许你们去恨他们。他们并不是出于贪婪或恐惧才不愿意醒悟，而是因为绝望。&rdo;

&ldo;而且，因为破坏是神圣的，&rdo;丁克说。他也注视着埃蒂。&ldo;你们开火半小时后，道路也将变得神圣。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rdo;

埃蒂深叹一声，双手揣在裤兜里，什么也不说了。

锡弥却取出一只&ldo;草原狼&rdo;机动手枪，又举起来来回挥动，这让众人大吃一惊。要是枪已上了膛，拯救黑暗塔之使命将就地终止。&ldo;我也要战斗！&rdo;他高呼起来，&ldo;砰！砰！砰！嘣嘣嘣‐嘣嘣嘣！&rdo;

埃蒂和苏珊娜当即俯身卧倒；杰克则本能地扑到奥伊身边；泰德和丁克抬起双手遮住了脸孔，仿佛这样就能抵挡住一梭子裹着钢壳的高质子弹。罗兰从容不迫地从锡弥手中撤下那柄枪。

&ldo;你帮我们的时机就快到了。&rdo;他说，&ldo;但是要等我们打赢第一场战斗之后。锡弥，你看到杰克的貉獭了吗？&rdo;

&ldo;是的，它和罗德人待在一起。&rdo;

&ldo;它会说话。看看你能不能让它和你聊上几句？&rdo;

锡弥顺从地走过去，查基黑李嗣还在一下一下抚摸奥伊的小脑袋。锡弥单腿蹲下，想让奥伊说出自己的名字。貉獭几乎未加丝毫迟疑地答复，喊声嘹亮又清晰。锡弥笑了，黑李嗣也笑了。听上去他们就像是卡拉的一对小孩。可能是被吸干后的那种。

这时候，罗兰转向丁克和泰德，刚毅的脸上，嘴唇惨白而犀利。

7

&ldo;战斗开始后，他就应该避开。&rdo;枪侠模仿了一下扭动锁匙的动作。&ldo;如果我们失败了，不管随后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影响到他。如果打赢了，我们还会需要他的帮助，至少一次。也许两次。&rdo;

&ldo;去哪儿？&rdo;泰德问。

&ldo;楔石世界之美国。&rdo;埃蒂说，&ldo;在缅因州西部一个叫洛弗尔的小镇上。若用当地单向时间来说，大约比一九九九年六月十九日早一点。&rdo;

&ldo;锡弥第一次出手似乎就是送我去康涅狄格的那次，&rdo;泰德心事重重地说，&ldo;你们明知道，要把你们送回美国那边会让他的情况恶化，是不是？他甚至会因此而丧命？&rdo;他的语调似乎只是在陈述某个事实。只是随口问问，先生们。

&ldo;我们知道。&rdo;罗兰说，&ldo;性命攸关时，我会冒险先挑明这一点，询问他是否‐‐&rdo;

&ldo;嘿，伙计，你可以到没有阳光普照的地方去提那个问题，&rdo;丁克说，埃蒂一下子回想起自己‐‐最初在西海岸的那些时日，困惑不解，气急败坏，时刻念着海洛因‐‐此刻他只觉得似曾相识。&ldo;要是你对他说，你希望他引火烧身，他惟一想知道的会是你有没有火柴。在他心眼里你就是饼干上的基督像。&rdo;

苏珊娜忍耐着等在一边，心中五味杂陈，半是惧怕、又似乎半是渴望地期待着罗兰的应答。但却没等到。罗兰只是瞪着丁克，双手的大拇指死死抠在枪带里。

&ldo;显然，你能明白一个死人是不能送你们回美国那边的。&rdo;泰德打起圆场，用更为理智的口吻说道。

&ldo;如果我们走到那一步，就会跃过那层阻碍。&rdo;罗兰说，&ldo;而且，到了那一步，我们还有无数障碍需要逾越。&rdo;

&ldo;我们很高兴能先处理底凹－托阿这边的事情，不管风险有多高，&rdo;苏珊娜说，&ldo;下面那地方搞的鬼实在让人讨厌。&rdo;

&ldo;说对了，夫人，&rdo;丁克懒洋洋地跟上一句，还假装抬了抬帽子‐‐当然，只是一个假动作。&ldo;我觉得搞鬼是个恰当的词儿。&rdo;

洞内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一些。在他们身后，锡弥正在叫奥伊翻身，貉獭便兴高采烈地就地打滚。罗德人的脸上绽放着松弛而又呆滞的笑容。苏珊娜却在想，伽凡的黑李嗣上一次开怀大笑是在什么时候呢？那天真孩童般的笑容是那样动人。

她本想问问泰德：有没有办法知道此时的美国是哪天，但想想又算了。如果斯蒂芬&iddot;金死了，他们都会即刻知晓的；根据罗兰的讲法是这样，而她无条件地信赖他所言之实。眼下的作家好端端的，快乐地选择一堆毫无意义的项目浪费时间、浪费想象力，任凭他与生俱来就该幻想下去的另一个世界在他的脑袋里积灰。如果罗兰对他怒气冲冲，那也丝毫不奇怪。就是她自己也对大作家有些不满。

&ldo;罗兰，你有什么计划？&rdo;泰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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