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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第2页）

“嗯？”初具少年模样的男孩儿转过脸来，眨巴着眼睛脸上带着些疑惑，“啊？什么时候？”

说实话，现在汉尼拔还不太想前谈论这个问题。

不过克里斯蒂娜显然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就是你放学的时候。汉尼拔，你别给我装傻，怎么？难道你还想要我惩罚你？”

听到少女的话，情窦初开的男孩子忍不住咽了口水。

惩罚？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的惩罚吗？或许自己应该坚持自己的想法坚决不说？这样的话自己或许能够亲自亲吻自己喜欢的天使。

不过那样的话……是不是变得有点快？会不会吓到她？

高智商少年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决定再谨慎一些。他抬眼看着少女，蓝灰色的眸子里带着明显的挣扎与不安。

“好像模模糊糊看到了几张男人的脸……不过不是很清晰……”说到这里，汉尼拔颇为委屈地低下了脑袋，牙齿紧紧地咬着泛白的唇，眼眶微红，“我竟然记不起那些杀人犯的脸……克里斯蒂娜……我是不是很没用……”

这下，克里斯蒂娜立刻就没有刚才严肃的气势，她伸出手一把将男孩儿搂在怀里，像是小时候一样轻轻抚摸他的背脊。

“汉尼拔……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着急，你再仔细想想，除了那些模糊的脸之外，还有些什么？”

“还有什么……？”

汉尼拔的脸上带着迷茫，像是陷入了什么漆黑的洞里。

“还有……一首童谣。”男孩低低地唱了起来，嗓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沙哑质感，使本来甜美的童谣生出了一份别样的诡异之感，“树林里有个小矮人，平静又沉默，他有一件紫色的小大衣……名字好像是叫做《树林里的小矮人》。”

“树林里的小矮人……吗？”

“嗯……当初那些男人一直在唱这首歌。”

汉尼拔垂着脸，长而翘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打下阴影，显得他幼小而又无助。

“他们为什么要唱这首歌？”

克里斯蒂娜放缓了自己的动作，继续追问下去。

“为什么要唱这首歌……？”汉尼拔有些怔愣地看着远方，目光带着些空洞的感觉，“因为米莎，米莎……”

“你的妹妹米莎？她怎么了？”

“他们、他们……”汉尼拔小小的脸上逐渐开始呈现出了痛苦的神色，嘴唇也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他们唱着这首歌……带米莎出了门，拿着斧子……”

看到自己养大的孩子露出这般痛苦的模样，克里斯蒂娜实在是有些不忍心。

“好了，汉尼拔，不用再说了。”

然而汉尼拔并不想半途而废，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牙齿因为用力过度而使唇瓣露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他们、他们……吃掉了米莎！”

吃掉了……米莎？人吃掉了……人？还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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