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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Chapter 54（第1页）
仪式感？
仪式感是顾承安泡前辈的海岛渔船表白，是盛大的无人机表演，是“承启川河”超话里黑板报一样的骚话表演。
26岁，有零有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算什么仪式感。
可惜顾承安还没来得及对Vi这个隐形大情敌做背景调查，对他跟自己整整差三岁无从知晓，只是刺刺不休，丧着脸：“你终于知道我生日了，十一中好玩吗，我桌子腿到底修好了没有。”
空气凝结。
“对、对不起？”
程西川后知后觉——老顾知道我知道了。
不然提什么小时候，说什么大灯……
他挂着顾承安的脖子，低回不已，“我、就是、有毒……毒死你算了。”
顾承安低头亲吻他的额头，安慰他说：“Eric从纽约公寓听见的，是整件事情……也不知道他在发什么慈悲，没有把你说出去。”
他的心绪凄迷，“认就认了，只要不对你造成任何伤害，我做什么都可以。最可笑的是什么你知道吗程西川，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弱小，所以小题大做，觉得所有人都亏欠我。其实仔细想来，无非是小孩子的一点点脸面，凭空来了一堆悲愤和难过，觉得哪怕世界顷刻倒塌，万物化成灰烬，也不够给我的这点自尊来陪葬。”
“不值得啊。”顾承安开解着程西川，也逐渐解开多年来一团乱麻的死结，“人遇到死，才想起生，看见哪朵花败了，才追忆怀念它骄傲开着的样子。只可惜，我当时没有。”
“被血淋淋的尸体，击碎了残存的那点魂魄，直到很多天后他走进我的梦里，笑着对我说对不起，说对不起没有带我看够100场电影，没有拉着我的手每天问我过得开心吗，没有亲眼看见自己儿子爱人的模样。我才想起来，哭才是面对至亲的人离开，最大的仪式感。”
顾承安依旧没哭。
“可是人要一直向前走，继续活着不是吗。我对别人的这点慈悲都在你身上，也永远只在你身上。程西川，你刚才睡着的时候喊了Vi，你、有、病、吗，你——对得起我吗……”
顾承安露出要吞掉前辈的狰狞目光，炙热滚烫，“我就是要让你一辈子都活在自责里，一辈子活在对我的愧疚里。”
他的喘息逐渐加重，发丝混乱垂下，性乱情昏中撕扯着程西川的病服，好像唯有此昔欢愉才能洗尽积压已久，病态的，猖狂的，余恨。
程西川从遇见Vi，就因为感染而意识游离，大悲大恸之后彻夜未眠，在医院高烧两天两夜不退，被活剥了一层筋骨，力道不稳地压住老顾不断向下探摸的手，虚弱地说：“老顾，别闹。”他的嘴角勾出极淡的笑意，“老顾，你再离开我一次，我要疯了。”
顾承安这才发现，程西川的衣服早就被一身虚汗浸湿，仓皇中灭了燥热的心火。
前辈突然脑子短路一样，抽开老顾的腰带，“对了，我给咱俩认了个妹妹，是Vi的亲妹妹，他们爸妈也是个起名鬼才，叫赔钱……”
顾承安舌尖舔着后槽牙：“……”
Vi、Vi、Vi，还有完没完。
“前辈，说别闹的是你，脱我裤子的也是你，你烧糊涂了。”
“我看看那道疤，到底是怎么撞的？要不是李乐至王八蛋，我要被瞒到猴年马月？？嗯？”
顾承安似乎有备而来，翻开手机相册递给程西川，采取逃避大法，“程西川，那几个跟着你的保镖，是为了你的安全，我可不想控制你人身自由，虽然我也不是没想过。”
程西川收回没皮没脸借机一顿乱摸的爪子，疑惑地接过手机。
一个体型偏胖，裹着黑色头纱的中年大姐，站在库里南的引擎盖上泼油漆。
程西川几乎一瞬间就认出她来，“老顾，我能坦白一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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