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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解王妃死心（第2页）

他稍稍顿住，感受着额角传来的一阵阵抽痛，那痛楚愈发映衬出他眼底的冷静锐利：“方姨娘此人，行事乖张，行为刻意，背后怕是有人在操纵。”

他直视着母亲那双有些空洞无神的眼，语重心长：“母亲，当务之急，是稳住根基，洞察其害。府中自有我们的人手，严密盯着东院，叫她一举一动皆无所遁形。儿子自会留心前朝风声……”

话至此，祁景昭的视线似乎不经意地透过紧闭的窗棂，望向了隔壁那隐约可见飞檐拱角的将军府方向。

他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幽光。今日之事，若能让母亲下定决心，他这一下也挨得不亏。

祁景昭声音自然地一转，带上了一丝几近劝慰的平和：

“母亲如今郁结于心，府中乌烟瘴气，实在不宜久困愁城，徒增烦扰。儿子以为，您不妨……多出去走动。将军府与我们一墙之隔，素来门风清正简朴。”

“沈二姑娘如今病中静养，虽不便惊扰，然母亲若与老夫人、柳夫人抑或是沈乡君多多亲近往来，说说家常，散散郁气，于身心自是大有裨益。”

“至于沈二姑娘……儿子观她行事，并非寻常的六岁姑娘。她行事稳妥明理，母亲若有机会，与她偶尔说上一二句体己话，或许亦能有所启迪，心境也自是能开朗几分。”

“将军府，总归是个清静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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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晴钰木然的神情终于动了动。

长久压抑的疲惫和无处宣泄的愤懑，仿佛被儿子这最后的点拨，撬开了一丝缝隙。

明曦和明珠……她的确是喜欢的。

这阵子因着淮安王闹着要纳妾，她在府里应付着，自打寺庙祈福后，都没去将军府看看她。

沈明曦此事还在床榻上躺着，丝毫不知因为祁景昭的一句话，府上往后又要多一位常来的客人。

“曦曦，今日身子可好些了？”沈明珠下学，按照惯例先来妹妹的房里看看她。

沈明曦点点头，还有精神打趣：“本是不大好的，见了姐姐便好了。”

沈明珠伸手在她腮帮子上轻轻捏了下，笑骂：“打哪儿学来的油嘴滑舌，亏我在书院里都担心着你呢！”

“好姐姐，今儿挨着曦曦睡，明日我便大好了。”

沈明珠正色拒绝：“那不行，你这小身板，万一晚上磕着哪儿了，岂不成了我的罪过？”

姐妹俩刚说了没多久的话，秦芸与秦旭也跟着来了。

秦芸更是带了几方帕子和一些竹子编制的篮子、鸟儿，一些小玩意儿，东西多到拿都拿不住。

侍候的丫鬟要帮她拿，她不让，只塞给秦旭一些，兄妹两个怀里堆满了东西。

“这是……”见他们径直将东西放在自己房里的桌上，沈明曦开口，声音有几分疑惑。

“明曦，这是幼安堂的孩子们送你的，这个是小玉绣的帕子，这是小山做的竹鸟儿，这是石头画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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