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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瘟疫行动第十章（第1页）

追踪着地下河的水脉，众人进入一处非常隐蔽的溶洞，溶洞深处传来水珠坠地的回响，每滴暗红液体都在岩面上蚀出Ω形的凹痕，刺鼻的血腥味混着矿物腥气钻进鼻腔，林雪按住防毒面具边缘的橡胶密封圈，呼吸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这些水……是酸的。"她的声音让回声在岩壁间弹跳，程墨白的匕首刮开青苔时，刀刃与锈蚀的太阳旗徽章摩擦出17Hz的震颤，这个频率让林雪锁骨下的钛合金植入体突然发烫

"雪！"程墨白突然抓住她手腕，金属匕首在两人之间投下冷光，林雪后颈的汗珠顺着脊椎线滑进作战服，她盯着岩缝里蠕动的暗红色黏液："十七赫兹……和漠北矿场的次声波陷阱相同频率。"电筒光束下，釉彩里的金粉突然流动起来，组成与程墨白采矿日志完全一致的经纬坐标，金粉流动时发出细碎的玻璃碎裂声，仿佛有无数指甲在黑板上抓挠，小枫周岁时佩戴的长命锁镂空纹样在潮湿岩壁上投下摇晃的阴影。

钟乳石滴落的液体在军靴边积成镜面，倒映出的不是他们的脸，而是台北总统府地下室某块被焚毁的档案显示屏，程墨白蹲下身，水面突然泛起同心圆波纹，显示屏里的电子雪花噪点竟与暗河底部的漩涡同步旋转。"他们在看着我们。"林雪突然将电筒砸向镜面，飞溅的水珠在岩壁上折射出七具悬吊的人影轮廓。

溶洞突然剧烈震颤，顶部落下的不是碎石，而是无数刻着德文编号的铅封胶囊，金属撞击声如暴雨倾盆，程墨白护着怀里的地质锤踉跄后退："这些编号……和浣熊市地下实验室的样本序列一致！"阿布残留的灰化右臂突然立起，食指骨节直指某个方向，那里立着个用MK-28核弹尾翼残片焊接的铁箱，箱面凝结的露珠正以每秒53滴的频率，复现着罗布泊核爆前30秒的地震波图谱。

"53……又是53！"林雪疯狂摇晃腕间盖革计数器，指针在表盘疯狂打转，"和漠北矿场塌方时的共振频率完全一样！"银针探入水中的刹那，针匣内十三根银针同时发出53Hz的蜂鸣，蜂鸣声与暗河深处的婴儿啼哭交织，程墨白感觉后槽牙在共振中发麻，仿佛有钢针正顺着牙龈往上钻。

暗河深处突然翻涌起漩涡，墨绿水藻缠绕成DNA双螺旋的形态浮出水面，水藻间漂浮着半透明的虫卵状物体，林雪用镊子夹起一枚，卵壳在电筒下呈现广岛原爆焦痕特有的琉璃化纹路。"这些不是藻类……"她声音发颤，"是变异真菌的孢子囊。"每段"碱基对"间都嵌着微型金属片，T-002到T-007的编号在幽绿波光中组成残缺的六芒星。

程墨白突然扯断一根水藻，断口处喷出的黏液裹着金属片黏在他掌心，当他试图擦拭时，金属片突然刺入皮肤，显示屏上的辐射值瞬间爆表。"别动！"林雪用手术刀割断他袖口，刀刃划过处泛起青烟，"是锶-90同位素，正在灼烧你的淋巴系统！"

溶洞岩壁渗出腥咸液体，程墨白的地质锤砸向岩壁，崩落的钟乳石碎屑中突然露出半张烧焦的档案纸，纸灰粘在林雪睫毛上，她眯眼看着照片里T-003培养舱："这个护士……耳后纹身是东京帝国大学的校徽！"上面用广岛原爆窗玻璃熔铸的油墨，正拼出森口佳彦日记里被焚毁的那页。"宿主序列最终阶段"的日文标题下，T-001到T-007的培养舱照片里，唯独T-003舱的观察窗反射着程小枫周岁照片的倒影。

突然有冰凉液体滴在程墨白后颈，他猛地转身，电筒光束里悬浮着无数半透明的丝状生物。这些生物以53Hz的频率收缩舒张，每根丝囊都包裹着蜷缩的胚胎状物体。"它们在模仿人类胚胎……"林雪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些脸……是小枫不同年龄的模样！"

阿布的躯体已经灰化到胸口位置，但左眼仍死死睁着，那只眼球里嵌着的锗晶体突然折射电筒光，在溶洞岩壁上投出全息影像，影像里的护士推着培养舱经过走廊，玻璃映出1959年8月15日的日历，正是小枫失踪当天，突然有婴儿啼哭声音从全息投影中传出，七具悬吊在暗河上方的襁褓开始渗出暗红色液体。

"它们在孵化……"林雪将银针刺入自己颈动脉处的神经接口，"启动量子纠缠定位！"随着53Hz的电流激活，阿布灰化的右手突然抽搐着在地面划出坐标，笔迹与小枫作业本上的阿拉伯数字如出一辙，坐标终点处的岩壁渗出黑色黏液，渐渐勾勒出MK-28核弹的发射井轮廓，轮廓中心正是他们此刻站立的位置。

暗河突然湍急，水流冲开骸骨堆露出下方的铅板。程墨白抓住漂过的孩童骸骨，指骨间缠绕的藻类突然收紧，将他手腕勒出血痕。"这些孩子……"他喉结滚动，"都是被辐射扭曲的基因宿主。"林雪的登山靴碾碎了一截指骨，爆出的骨粉在潮湿空气中竟悬浮成DNA碱基对的排列，每段"基因链"的节点都缀着汞合金微粒，与程墨白三年前在漠北实验室通风管道采集的放射性尘埃完全一致。

溶洞深处传来转经筒的嗡鸣，七具襁褓开始以71转分钟的速率自转，离心机般的呼啸声中，程墨白看见自己女儿周岁照片上的笑容正在每具襁褓表面浮现，当他颤抖的手指触到孔洞时，骨面突然浮出荧光，用冲绳巫女血调制的隐形墨水，正显现出"宿主三代目·T-003"的德文字样。

"爸爸……"

幽绿的暗河水中，数十张浮肿的孩童面孔突然浮现出来，她们张合的嘴唇同步着七具襁褓里的婴孩啼哭声音，程墨白感觉怀中的地质锤正在发烫，锤柄上的铭文与漠北实验室的金属片编号悄然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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