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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一天。

唯一的光明之处是杰森&iddot;柯蒂斯打来的电话。

&ldo;喂，&rdo;他开心地说。&ldo;我刚才还在想，我应该来医院报到，看看我们病人的

情况怎么样了。&rdo;

&ldo;他们都还活着。&rdo;

&ldo;有机会一起吃午饭吗？&rdo;

佩姬笑起来。&ldo;什么午饭呀？要是运气好，今天下午4点钟的时候，我大约能

捞块变了味儿的三明治吃吃。这里全乱套啦。&rdo;

&ldo;那好吧。我不耽误你。可以再给你打电话吗？&rdo;

&ldo;好的，&rdo;这没坏处。

&ldo;再见。&rdo;

佩姬一直工作到半夜，中间一点也没休息。当她最终熬到下班的时候，累得几

乎动弹不得。她思想上斗争了片刻，是不是干脆呆在医院值班室的帆布床上过一夜

算啦。可是家里温暖舒适的大床太有诱惑力了。她换好衣服，东倒西歪地往电梯走

去。

彼特森医生走过来。&ldo;我的上帝啊！&rdo;他说。&ldo;你怎么搞到这个地步？&rdo;

佩姬没精打采地笑了笑。&ldo;我看上去真有那么糟吗？&rdo;

&ldo;比那还糟。&rdo;彼特森笑笑。&ldo;你现在回家？&rdo;

佩姬点点头。

&ldo;你好运气。我这才开头。&rdo;

电梯到了，佩姬半睡半醒地站在那儿。

彼特森轻轻地问，&ldo;佩姬？&rdo;

她抖抖身子缓过神来。&ldo;什么事？&rdo;

&ldo;你能自己开车回家吗？&rdo;

&ldo;当然，&rdo;佩姬咕哝一声。&ldo;到家后我要一气睡它个24小时。&rdo;

她走到停车场，钻进自己的汽车。她坐在车里，精疲力尽，累得没有力气点火

发动。我决不在这儿睡着，我要回家去睡。

佩姬把车开出停车场，朝公寓驶去。她没有意识到车子开得歪歪扭扭，直到有

个司机朝她大声嚷嚷，&ldo;嗨，滚到路下头去，你这女醉鬼。&rdo;

她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我决不能睡过去……我决不睡过去。她啪地一下打开

收音机，把音量开得大大的。车开到公寓之后，她在车里坐了好长时间，才蓄积到

足够的力气爬上楼。

凯特和霍尼在床上睡着了。佩姬看了看床头放的钟，凌晨1时。她跌跌冲冲地

走进卧室，开始脱衣，可是她连这点气力也没有。她朝床上一倒，衣服也不脱，瞬

间就睡着了。

她被一阵似乎是来自遥远星球的凄厉的电话铃声惊醒。佩姬挣扎着还想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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