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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战 平行补发与十四（第3页）

端木浩诺一步步靠近东方止戈，佩剑也随着他的步伐而移动。最后，端木浩诺将佩剑中段的位置架在了东方止戈的脖子上。只要他稍微一动弹，就会被锋利的银雪苍狼割伤。

“要不是因为你的懦弱，我拼死保护的妹妹怎么会死？因为你的自私、因为你的无能，若曦白白丢了一条命。那些信誓旦旦的承诺，什么山盟海誓，什么至死不渝，全都是假的！是你，是你所谓的烂承诺害死了我的妹妹若曦！”端木浩诺大声地嘲讽。

他这些话，像一根根冰冷的针，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这个已经接近奔溃的人。

端木浩诺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准确无误地正中东方止戈内心的最深处，一针见血。

这种万箭穿心般的痛苦，只有东方止戈本人才能感受到。

他的胸口莫名发烫，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那般，闷痛而压抑！

“哦呀！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说中了？这么无能的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下去陪我妹妹，给她作伴。”端木浩诺冷冷地说道。

噗！！！！

一口鲜血从东方止戈口中吐出。

东方战和音子熙见到他这个样子，连忙异口同声地大喊：“止戈！！”

看到东方止戈这个样子，端木浩诺心里舒服多了，也有些许欣慰，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内心的真实想法，而是做出了与之完全相反的举动。

他收起了架在这个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人身上的佩剑，抓住东方止戈的下巴，将其狠狠地甩到空中，然后一跃而起，一个翻身侧鞭踢了过去，正中东方止戈的右腰部。

东方止戈疼得闷哼一声，口吐鲜血。红色的血液掺杂着唾液，一起从他口中喷射出来，将舞台都染上了一小片红色。

他失去了重心，从空中坠落下来，一下子砸在地上，将舞台砸出了几条裂痕，尘土飞扬。

“你以为就你会难受，就你会心痛？若曦可是我唯一的妹妹，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珍视的明珠，失去了她，我比你还要痛苦百倍！”端木浩诺紧紧握着剑柄，在这扬起的尘土中一阵挥舞，劈开了厚重的尘土。

尘土随即散开，东方止戈的身影也清晰起来。。

即便他心里已经原谅了东方止戈，但还是不由得心痛和不舍。那种失去亲妹妹的痛，只有他才能体会到。

这一刻，端木浩诺尽情地发泄着心里的怨气和愤怒，朝着东方止戈大喊。

但他还是尽量把控住情绪，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东方止戈面前，用锋利的剑刃指着他的眼睛：“站起来！”他说道：“我妹妹绝不会喜欢上一个懦弱的男人。以前那个说要保护她一辈子的人，那股魄力和勇气到哪里去了？”

东方止戈垂着头，连嘴角的血丝也顾不上擦拭，眼睛里盈满了泪水。端木浩诺这些话，让他不由自主地地想起了若曦，想起她曾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给过的爱和温暖。

他喃喃自语，喊着那个熟悉的名字：“若曦……”

懊悔的泪水像喷涌而出的瀑布，一下子流了出来。他啜泣着，颤抖着，脑海里浮现出过去的种种美好——若曦的笑容，若曦的眼神，若曦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美丽，那么高贵。

他再也无法封锁住压抑已久的情感，有关若曦的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全部喷涌而出，充斥着他整个大脑。

“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曾经说好要保护她一辈子，可你有没有察觉到，后来的你都是在若曦的保护下才变得越发强大？”

“东方止戈，你可曾记得当初你被朦月主人打得伤痕累累，被台上的人看笑话时，是谁挺身而出大声告白？”

“又是谁，在你彷徨无助的时候，给你支持，给你爱，给你温暖，毫不保留，无怨无悔？是若曦啊，是我的妹妹若曦啊！她那么爱你，而你却在她离世以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懦弱、无能，你对得起她吗？”

“我不恨你！但是我恨命运，恨苍天不公。我妹妹用命换来的人，居然是这么的懦弱无能！如果你无法珍惜若曦给你的生命，那么，我将亲手杀了你，让你到黄泉去给她赔罪！”

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难以自拔。可看着东方止戈痛哭流涕的样子，看到他这么深爱着妹妹若曦，端木浩诺就不忍再继续说下去。虽然言辞激烈，但他始终希望对方能振作起来，别再颓废下去。

端木浩诺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钻进了东方止戈的心里，在各种情感的交织下，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表达出内心的情感。

东方止戈抬起手臂，挡住了双眼，试图遮住眼中的泪水，不想让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他紧咬着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可还是忍不住小声抽泣。

他已经压抑了许久，也隐忍了许久。

自从若曦死后，他便再也没有哭过了。

那一天，在若曦的遗体前，他哭得跟个泪人一样。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将自己和若曦的过去一一封锁。他封锁的，不止是情感，还有所有的喜怒哀乐。他不愿想起那些事情，更不敢去回忆，可是今天，在端木浩诺的刺激下，一切都改变了。

东方止戈一直静静地听着对方的训斥和责问，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等到对方都说完了，他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他闭上眼，就那样躺在地上，任由两行泪水滑落。良久，千万万语，才化为简简单单的一句：“我想若曦了！”

这句话，包含了他所有的歉意与思念，胜过那些花言巧语千倍万倍。

端木浩诺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放下指着东方止戈的佩剑，认真地问他：“你……真的想见她吗？”

东方止戈打了一个激灵，连想都没想，就赶紧回答：“想，我当然想！”

“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做一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请你握紧手中的剑，大声告诉我，你对我妹妹是真心的，你没有浪费她给你的生命！”端木浩诺说：“证明给我看！如果你做到了，我便给你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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