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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
周氏捂着脸颊,哭声震天。
虽然在陆氏面前强横,但周氏哪里能是人高马大如刘邈一般的对手?
见刘邈是真敢动手,立即就朝外跑去,准是去前面摇人去了!
刘邈握过陆氏的手,轻轻帮她拭去泪水。
“我也没想到那老娘们用词能那般恶劣,辛苦夫人了。”
陆氏本是想说些话,不过眼角余光却瞥见了刘邈身后一颗虎头虎脑的小脑袋,就又将头埋入刘邈胸膛,不敢抬头。
“伯言,过来照顾你娘,我去前面看看那泼妇到底想做什么。”
刘邈将陆氏交给陆逊,然后用大手蹂躏了一番陆逊的头顶。
“放心,不过些魑魅魍魉罢了,我这就去将他们赶出去。”
将陆氏的手放到陆逊掌心,刘邈立即气势汹汹的朝着周氏冲了进去,俨然是要继续进行对决!
陆逊贴在陆氏身前,抬眼看去,那眼神好像分明是在说:“娘!看我给你挑的人没错吧!”
陆氏破涕为笑,忍俊不禁的往陆逊鼻子上刮了一下。
“你日后,也要听使君的话,不要调皮捣乱,知道了吗?”
“……”
郡守府前厅,连灯火都显得压抑。
扬州刺史陈温之子陈休面色得意,故意将漆案上的炙鹿肉戳得血肉模糊,油脂也顺着金错刀柄滴落在身下的蒲席上,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陆忠义,那袁术是什么人,想必你也知道。”
“不如你我同心协力,将其抵御在淮南之外,庇护淮南百姓如何?”
陆康盯着桌上那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的鹿肉,双眼微眯:“要威胁吾,怎么也要让那周昂或者周昕带着数万兵甲前来才行,让你这样一个晚辈前来,陈温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
“非也!非也!”
陈休软硬适中,见自己的弦拉的紧了些,便赶紧松上了几分。
“袁术此贼如今要入寇淮南,陆忠义身为朝廷任命的庐江太守,难道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哼?入寇?”
陆康须发都飞扬起来!
“袁术来淮南,自然是入寇!那我问你,袁绍夺去韩馥冀州牧的印信,私号车骑,又封了那周昂为九江太守是什么?难道这般行径,却不是汉贼了不成?”
“那怎么能一样?”
陈休听陆康将袁绍也扯了进来,索性与陆康摊牌——
“如今袁公才是众望所归!为大汉的擎天之柱,怎可与袁公路混为一谈?”
“而且那袁术一向任人唯亲!就算他入了淮南,你以为你这庐江太守之位还能坐的安稳吗?”
陈休又是威逼,又是利诱。
“反之,若是陆忠义投了袁公,莫说一个太守之位!便是三公九卿的位置,袁公也不是不舍得给啊!”
可这利诱,却直接触犯了陆康的逆鳞!
“呸!”
“他袁绍是什么东西?三公九卿也是他能够任命的?还不快给我滚!”
陈休见陆康油盐不进,也是苦恼,被架在原地不知如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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