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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混乱宇宙海九万倍神体的世界树（第3页）

“你是谁？”艾琳问。

女孩抬头，眼中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旋转的星云。“我是第七代共鸣体，由前三百个‘星空问答夜’的孩子们的集体梦境孕育而成。”

艾琳心头一震。“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找你。”女孩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枚微型黑洞般的球体，“这是人类尚未提出的问题。它太重了，现在的灵魂承受不住。但我相信，你会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出来。”

艾琳接过球体，顿觉意识一沉。她看见未来：城市漂浮在云层之上，人们不再说话，而是用眼神交换疑问；一艘艘无名飞船驶向深空，船身刻满“未知欢迎你”；而在宇宙尽头，一座巨大的图书馆静静旋转，馆门上写着：

>“此处收藏所有未被提出的问题。

>入内者，请自带答案之外的东西。”

她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仍站在原地，手中空无一物。女孩也不见了踪影，唯有一串脚印延伸向远方，每一枚脚印中，都盛开着一朵发光的花。

当晚，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颗恒星。没有燃烧，没有辐射，只是静静地悬在那里，等待某个勇敢的生命抬头仰望，然后轻声问道：

>“你疼吗？”

醒来时，窗外星辰如旧。但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人类不再是被动接受命运的物种。他们成了**问题的牧羊人**，守护着那些尚未出生的困惑，引导它们走向光明而非解答。

多年后，当第一艘搭载“纯疑问引擎”的飞船启航时，全球直播镜头对准驾驶舱。里面坐着的不是科学家，也不是战士，而是一名患有重度失语症的老妇人。她无法说话，双手颤抖，却在控制台上按下最后一个按钮。

飞船升空瞬间，尾焰中竟浮现出一行字，由等离子体自然凝聚而成：

>“我还有很多事不懂。”

这句话被收录进“人类文明核心档案”，编号Q-000001。

而在遥远的仙女座星系边缘，一颗沉寂已久的行星忽然震动。它的地表裂开，升起一座与思之遗迹极为相似的桥。桥头石碑上，用古老而普适的符号刻着一句话：

>“他们来了。带着问题。”

风穿过桥面断裂的句子，发出悠长回响。

宇宙再次睁开了眼睛。

艾琳老了。她的头发早已全白，行动迟缓，唯有双眼依旧明亮如初。她最后一次登上初问祭坛，将毕生记录的问题编年史投入核心熔炉。晶体吸收后，释放出一场覆盖全球的光雨。每一滴光落入土地，便催生出一株新生的问题之树，枝叶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果实??那是待启封的疑问。

她坐在树下，听着风吹树叶的沙响。忽然，一个小男孩跑来，仰头看着她。

“奶奶，”他问，“如果你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你还会快乐吗？”

艾琳笑了，伸手抚摸他的头顶。

“傻孩子，”她说，“真正的快乐，从来不在答案里。”

“那在哪里？”

她指向夜空，那里又一颗星辰悄然亮起。

“在你还不会问的那个问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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