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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李周曼不清楚他们的关系，上了车没有说话。

关上了车门，陈放降下车窗对宁素碧示意，&ldo;表姐，再见。&rdo;

&ldo;再见。&rdo;宁素碧远远地道。

陈放便发动起车子，一路开出学校。一路未言语。

李周曼道：&ldo;你和她认识，她是你表姐。&rdo;

陈放道，&ldo;我妻子的表姐。&rdo;

李周曼闻言惊讶，&ldo;这不要紧么？&rdo;

陈放道，&ldo;不，不要紧了。&rdo;

李周曼沉默了一阵子，心中大概猜测出陈放现在的处境了。要么妻子够纵容，要么，妻子已经不是妻子。

李周曼试探着，&ldo;她不会告诉自己表妹么？&rdo;

陈放道，&ldo;她不会说的，倒是你，李周曼。&rdo;

&ldo;我怎么了？&rdo;李周曼不是没发现陈放难看的脸色，此刻被不知哪来的坦荡，竟笑嘻嘻地问出了这句话。

&ldo;宁素碧知道我来找你的时候，还是很惊讶的。她告诉我有个同学为了你和她理论，自称是你男朋友。这几个礼拜她的课，每节课结束都有他等着你，同一个人。李周曼。&rdo;

&ldo;她还真是故技重施，&rdo;李周曼冷冷笑了一声，&ldo;这学期评教我要给她差评了。&rdo;

陈放惊讶于李周曼的变化，他说不出来李周曼哪里不一样了，但他知道，若以往，李周曼绝不会这样回答。

李周曼笑道，&ldo;你就那么相信她，不相信我？&rdo;

陈放无言。李周曼继续道，&ldo;她在为自己表妹鸣不平，顺便离间我们，这你难道看不出来么？&rdo;

陈放打了小转弯，公路更加开阔，他道，&ldo;你说全是她捏造的么？&rdo;

李周曼微微扬起一只手，玩弄自己的袖扣，暗绿色的圆扣子，在日光下泛着翡翠般的光泽，她轻轻&ldo;嗯&rdo;了一声，眼眶却不知为何湿了。

陈放笑了，李周曼不知什么意思，也听得出来那不是欣慰喜悦。

&ldo;你笑什么？&rdo;李周曼懒懒地，把靠背调的更低。

&ldo;差一点被你骗过去了。&rdo;

李周曼不说话。

&ldo;你说的故技重施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她已经把我的存在告诉他了，现在又把他的存在告诉我？&rdo;陈放看起来没有多恼怒。

李周曼笑道，&ldo;我随便用的，你别放在心上。&rdo;

陈放道，&ldo;不要说谎了，李周曼。&rdo;声音带一点疲倦。

李周曼也有些倦了，刚才酝酿了好一会儿，眼眶已经干了。她道，&ldo;你和太太怎么样了。&rdo;

&ldo;不用你管。&rdo;陈放无论如何也不想告诉她。

直觉告诉陈放：一旦说了，他们就要结束了。如果李周曼和他在一起只是图新鲜，他的离婚会让他们分散。李周曼会像壁虎一样，断尾、逃离。陈放的直觉没有错，事实也真的如此。李周曼并不想听见他离婚的消息，纵使那是事实。

&ldo;我困了，睡一会儿。&rdo;李周曼竟真的懒懒地闭上了眼睛，陈放从后视镜看见了。

陈放竟然没有说什么，终于，没有开口。

李周曼并不会很快地堕入梦乡，过了好久，她睁开眼，看向陈放。看了几眼，像冬眠的袋鼠一样，不可避免地合上了眼睛，竟是一觉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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