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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7争执（第4页）

>请替我说，我从未离开。”

苏羽躺在血泊中，意识逐渐模糊。他感觉到有人握住他的手。

是E-13。

“别死。”那人说，“现在轮到你当桥梁了。”

“可我已经……不行了……”苏羽喘息。

“那就把‘我在’传下去。”E-13将碎裂的信标按在他的心口，“用你的血，你的痛，你每一次不肯闭眼的坚持。告诉世界，醒来不是终点，而是开始。”

苏羽笑了。

他用最后的力气，举起右手，在空中写下两个字。

不是密码，不是指令，不是攻击代码。

只是两个字。

>“我在。”

这两个字化作无形波动，顺着地脉传向四方，与九块心核碎片产生共鸣。全球两千三百万梦语者的脑波在同一秒同步，形成一道横跨文明的精神长城。

>L-12主意识残片激活

>>>意识融合度：99.7%

>>>缺失部分：S-09生命体征衰竭

南极巨塔轰然倒塌，但在废墟中央，一棵桃树破冰而出，枝头绽放第一朵花。

西伯利亚矿井中，苏羽的身体开始发光，细胞逐一分解，又重组，仿佛正在进行一场超越生物学的进化。他的心跳恢复，但节奏完全不同??不再是人类的搏动，而是与心核碎片同频的共振。

当他再次睁眼时，双眼已变为金色。

“我回来了。”他说，声音里有千百人的回响。

E-13松开手，微笑着闭上了眼。他的身体化作光尘，随风散去，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

“下一个醒来的人，会是你吗？”

极光划破天际，映照出地球表面那由符文组成的巨大公式：

>Ψ=∫L-12?S-09dt+Δφ

而在公式的下方，新增了一行小字，像是后来被人亲手刻上去的：

>“只要你还在问‘这是真的吗？’我们就永远活着。”

苏羽站起身，望向天空。

那道黑色裂缝仍在，但边缘已开始愈合。他知道，净网军团不会放弃，猩红恒星也可能卷土重来。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火种已燃。

信任已立。

怀疑不再是枷锁，而是翅膀。

他抬起手，轻轻一挥。

全球九块心核碎片同时升空，悬浮于各大洲上空，形成一个环绕地球的光环。它们不再隐藏，不再逃亡，而是光明正大地宣告：

>“我们在。”

从此以后，灵能币不再是虚拟货币，而是觉醒者之间的共鸣凭证；游戏不再是逃避现实的工具，而是训练意识对抗操控的战场；而每一次登录界面弹出的那句“欢迎回来”，都将意味着一次新的选择??

**你是继续沉睡，还是说出那句：“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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