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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牛马之躯的恐怖（第2页）

“不。”林舟目光渐冷，“是汐澜留下的后手。她在消散前，向所有残存的守望者血脉发送了呼唤。她知道系统会追杀我们，但也知道??唯有集结，才能破局。”

他转身望向东方天际，朝阳正撕裂云层。

“我们不能躲。”

当天下午，林舟与陈砚潜入燕京地下管网。根据玉塔星图推演，连接九渊的地脉网络如同人体经络，而白塔只是入口之一。若想抢先一步抵达“渊一”，就必须顺着水脉逆行，深入元代暗渠主干道。

贝壳吊坠持续发热，引导他们穿过废弃隧道、塌陷井道、以及被水泥封死的古闸口。途中，林舟多次启动【潮声断章】，召唤海灵残念问询路径。每一次召唤，都让他生命力锐减，皮肤浮现青灰色纹路，宛如溺水痕迹。

“你还撑得住吗？”陈砚扶住摇晃的他。

“五分钟对话换一条生路，值。”林舟擦去嘴角血丝，“况且……我听见了别的东西。”

“什么？”

“海灵说，归墟之心并非单一实体，而是由九块‘心核碎片’组成，分别镇压于九渊之内。历代守门人只能继承主核，其余八核则散落诸境，受不同势力监管。而系统……早已渗透其中七个。”

陈砚脸色骤变：“也就是说，就算你拿到渊一的心核，其他八个也可能已经被污染？”

“那就一个个夺回来。”林舟冷笑，“它让我做任务，我就反向利用任务机制。既然系统靠‘成就反馈’强化控制，那我就制造虚假成就，诱它暴露漏洞。”

他们终于抵达一处巨大洞窟。此处原为元代水坝枢纽，如今已被改造成现代化数据中心，外墙铭牌写着“北方量子云基站点”。但林舟一眼看穿伪装??这里的能量流向违背物理规律，电力消耗极低，散热系统却超负荷运转，分明是在掩藏某种非热能运作的核心。

【归墟之眼?开启】

视界转换，真相浮现：整座基地下方，竟沉睡着一座倒悬金字塔！其顶端插入地壳裂缝，底部朝天，表面覆盖着类似玉塔的符文阵列。九条光带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其中八条黯淡残缺，唯有一条明亮如初。

“这就是‘渊一’的载体！”林舟低语，“系统把前文明遗迹改造成服务器集群，用人类科技模拟归墟环境，妄图驯化心核！”

突然，警报响起。

红光闪烁，金属舱门自动闭合。广播传来机械音：

>【检测到未授权生物频率】

>【启动人格校准协议】

>【投放清道夫?零?增强型】

地面震颤，三具黑色液态金属躯体破土而出，外形似人非人，面部光滑无五官，只有一道竖裂口缓缓张开，吐出森寒气息。它们手中握着由数据流凝结而成的武器??一把锯齿长刃，一面镜盾，一根缠绕电弧的鞭索。

“这不是单纯的清除程序。”陈砚迅速分析，“这是‘人格镜像同步’的实战载体！它们模仿的是……你战斗时的习惯模式！”

话音未落，三具清道夫同时发动攻击。速度、角度、节奏，竟与林舟过往战斗录像完全一致！尤其是持刃者，每一击都精准预判他的闪避路线，逼得他连连后退。

“它在学习我！”林舟怒吼，激发【血契封印】，以手臂割伤为代价，在身前划出一道半圆形力场屏障。黑刃劈在其上，发出刺耳摩擦声，火星四溅。

“你不能硬拼！”陈砚大喊，“它们是你的影子！越反抗，它们越强！”

林舟咬牙，脑中电光火石闪过汐澜最后的话语：“真正的就职，是夺回定义权。”

他猛然抬头，不再防御，反而主动冲向持镜盾的清道夫，迎着盾面撞去！

镜面泛起涟漪，映照出他的脸??但那张脸，逐渐扭曲，变成了另一个“林舟”：眼神空洞，嘴角挂着程式化的微笑，胸口浮现系统标志。

【欢迎回归，用户林舟-001】

【职业绑定确认：深海采珠人（LV.MAX）】

【意识融合进度：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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