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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第3页）
提起木婉儿，苏湛就想起了银耳羹，准备问，连澈似乎看穿他的想法，伸手在他后腰上轻轻掐了一下。
后腰是苏湛的敏感处，猝不及防被人碰到，他身体一僵。
连澈道：“婉儿师妹蕙心纨质、善解人意。”
苏湛转头看他神色，却见他神色淡淡，配合着这句话显得无比敷衍。
但连澈乖巧懂事的形象一直深深烙在江零心里，江零丝毫听不出这话中所含的敷衍之意。
她突然又转了话题：“昨夜睡得还好吗？”
连澈道：“比往常好，多亏了师伯送的香料。”
“那就好。”她说完，突然压低了声音：“你晚上，可有做了什么梦？”
连澈想起了昨晚的梦，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热又泛了上来，脸颊微微发红。江零看他这个样子，笑了，问道：“看这样子，是做了。还是……不同寻常的梦。”あ七^八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这话一说完，师徒俩都回过味来。苏湛道：“那香料……”
江零笑道：“这香料的原材料是不老木，生长在天山。元阳子师叔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
“这不老木，还有一个传说。传说很久以前，有一位姑娘家请了一位西席，那姑娘二八年华，姿容绝妙，西席却丑陋不堪，但满腹才华。姑娘倾慕西席，西席却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就屡屡回绝姑娘的心意。姑娘绝望之下，费尽千辛万苦取来不老木，偷偷放在西席的枕下。西席当晚做梦，梦见的全都是那位姑娘。他终于肯直视自己的心，跟那位姑娘在一起了。
“我昨日给连澈的香料，其实于安神没有什么明显的功效，不过有助眠的效果。但其实它的主要用途是：借助梦境，来明白自己所执着的。”
江零说完，看着连澈的目光意味深长。
连澈和苏湛的心里却是乱糟糟的。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昨夜的梦境，情不自禁抬起头，向对方看了一眼，却发现对方也恰在此时抬头，彼此的视线不经意间对上了，然后触电般错开。
江零没有注意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她正色起来，清了清嗓子，问连澈：“你昨天晚上，梦到了谁？”
连澈的话语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师尊。”
空气一瞬间安静。
江零没听到木婉儿那个答案，有些失望，但感情的事情，没必要勉强。
苏湛听见那个答案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了，莫非……莫非澈儿昨晚也做了那个梦？“借助梦境，来明白自己所执着的。”所以澈儿执着的是什么？自己执着的又是什么？
连澈话语出口后，脑子里嗡鸣一声，好像什么疑惑都解开了。他拧紧的眉头缓缓松开，神色越来越平静，随后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容。
有些事情想通了，只觉得浑身舒畅。
连澈不是畏首畏尾的人，他重视自己的情感，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必要去逃避，尽管那个人不应该是他肖想的对象。
其实江零也没想那么多，她道：“只是‘有所执念’，你七八岁就跟在你师尊身边，这些年来都是他一个人在照顾你，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你重视他也是十分正常的。就像是你师尊在点燃不老木熏香的情况下入梦一样，他保准也会梦到你。”
所以，只是因为太过在乎，并不是滋生了什么不可控的情感？苏湛垂下头来，心里仍旧乱糟糟的，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直到一双手轻轻搭在自己的肩上，抬头看见连澈的笑脸，他才猛地回过神来。干嘛总是想些有的没的？自己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
连澈笑着说：“师尊，你昨天梦到我了吧？”
苏湛怔怔望着连澈的脸，那张脸嘴角勾起一抹笑弧，显得有些坏，和梦里的那个青年如此相似。
苏湛说：“嗯，我梦到你了，还有你江师伯、柳师伯、连师伯、墨师伯、沈师伯、杜师伯、柳师伯和掌门师尊以及元阳子师叔……”
连澈道：“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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