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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瞿锦辞捂了捂眼睛,又放下手,突然开口,对宁知蝉说,“这是我欠你的。”
“我永远都欠你。”瞿锦辞说。
“我不知从哪里听别人说过,能够让人随心所欲伤害的,只有权力和爱。当时我不以为意,我想爱是全世界最没有用的东西了。”瞿锦辞看着宁知蝉,声音很低沉,有种莫名的落寞,对宁知蝉说:“了了,从前我犯了很大的错,我以为自己拥有权力,所以随心所欲地伤害了你,这是我这辈子最最后悔的事情。我想要弥补,我想要对你好,我想你知道这次我真的认真。”
“我想你能够好受一点,用我能做得到的任何方式,只要你想要,只要你能开心。”瞿锦辞说,“我对你做过的,亏欠的,给你造成所有的痛苦和伤害,都从我这里拿回来吧,以后这是你的权力。”
瞿锦辞与宁知蝉对视着,像是仰望一尊圣洁的雕像,或是祈求纯洁的爱人,对宁知蝉说:“了了,你允许我爱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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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所以可不可以一起吃晚饭啊?”
如果需要计数,宁知蝉已经没有办法算清在自己的梦境中,曾经见到过瞿锦辞的次数。
这晚他睡得其实不算太好,似乎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状态,残留着思绪的梦境从偶尔传来风声的深夜,一直持续到空气变得微冷、漂浮着的浅淡热度和气味尽数散去的清晨。
和往常不同,这晚的梦内容单调而平和,没有过于怪诞的意向,也没有令人感到痛苦的记忆。
在这晚的梦中,宁知蝉像是脱离了画面,独立于梦境而存在,身处旁观者的视角,经历整场梦境仿佛观看一部电影漫长停滞的空镜。
天空是灰白色,阳光在云层后照出微不足道的、很淡的一片光晕,半空飘着像是水雾一样的小雨,落到眼前仿佛漫无边际的、白色的花海表面。
花朵被风很轻地吹着,像潮汐一样浮动。
在白色花海之间蜿蜒曲折的小路上,瞿锦辞独自走着。
宁知蝉很远地看到瞿锦辞,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瞿锦辞也无法感知到宁知蝉的存在。
漫天的雨雾淋湿了他的眼睛、肩膀和后背,瞿锦辞看着那些花。
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迷茫,样子也有一些落寞,已经找遍了花海中的每一朵,却始终找不到那朵属于他红色的扶桑,但依旧很固执地向前,好像永远不厌其烦,也不知疲倦。
当瞿锦辞的背影逐渐在花和风雨中消失,宁知蝉的梦便醒了。
他睁开眼睛,室外的晨光照到窗口,屋内仍然有些晦暗。
宁知蝉从床上坐起来,头脑略微有些昏沉,可能因为睡得不是很好,在醒来之后,仍旧间断地回忆起梦中画面的所有细节,偶尔也会产生与现实相互混淆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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