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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ldo;部长先生，假如我告诉您那天晚上我所呆的确切地点，那我的话对您来说具有无

可争辩的价值吗?&rdo;

他的声音几乎是平静的。他的眼睛盯住了帐篷的一个固定点，再也不敢从那里移开，

因为他担心会碰上玛特或约朗塞或苏珊娜的目光。

勒科尔比埃回答道：

&ldo;有无可争辩的价值。&rdo;

&ldo;我父亲的那些证词会相对减弱吗?&rdo;

&ldo;是的，因为我应该用一个我再也不能怀疑其真诚的人的话来衡量。&rdo;

菲律普沉默了。他的额头上淌着冷汗，他摇摇晃晃，就像一个喝醉酒、快要摔倒的

人一样。

勒科尔比埃坚持不懈地说道：

&ldo;先生，说吧，不要有什么顾虑。在有些情况下，必须朝前看，要到达的目标从某

种意义上来讲必须使您眼花缭乱。&rdo;

菲律普继续说道：

&ldo;那么，部长先生，您认为您的报告经这么一改，就能对巴黎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吗?&rdo;

&ldo;我可以肯定。参议院议长让我隐约看到他的个人想法。此外，我知道他能做什么。

如果我的报告结果让他有一些余地，他就会给德国使馆打电话，他会登上主席台让议会

以及整个国家面对既成事实。内阁在一片嘘声中倒台，会出现骚乱，但那将会是和平，

像您先前所说的那种和平，先生，是一种没有耻辱的和平，以自尊心的微不足道的牺牲

为代价，这种和平会使法国强大。&rdo;

&ldo;是的……是的……&rdo;菲律普说道，&ldo;但如果太迟了呢?如果我们什么也不能阻止

呢?&rdo;

&ldo;这一点，&rdo;勒科尔比埃说道，&ldo;不知道……也许确实太迟了……&rdo;

这对菲律普来说是最残酷的想法。他的两腮凹陷下去。这几分钟就像长年的疾病一

样，仿佛把他变老了。一看见他，就会想起那些原始绘画上的垂死的殉道者的脸部表情。

唯有肉体的痛苦才能如此扭曲一副面孔。真的，他那副痛苦的表情就像是有人让他在拷

问架上受折磨、用一块烧红的铁块烙他一样。然而，他感觉到他的头脑是清醒的，就像

那些哀求着的牺牲者一样，他清楚地明白，经过一系列不可逃避的事实，他在某些时刻

‐‐在可怕的条件下‐‐也许有能力能为世界免除战争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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