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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镂空针织衫,里面是打底的小吊带,下半身是到小腿肚的明黄色半身裙,此时被风吹得翩跹翻飞。
无意识地抱紧手臂。
陆行屿想装作看不见,可眸光还是一寸寸暗下去,眉心隐匿在夜色里蹙紧了几秒,他解开安全带,拎起副驾驶座上的外套,推开车门。
“你,想干嘛?”
温书念没想到他会突然下车,但看他那股朝自己汹汹而来的气势,恍然大悟。
他不会是因为上次的事心里一直记着仇,今天故意留到这么晚,准备趁机报复自己吧?
再看看周围的环境。
夜黑风高,荒无人烟,绝对是天时地利的好时机。
温书念也没指望自己这小身板能和他匹敌,只能本能地往后退。
半山的公路并没有加装护栏,也不像城区的主干道天天有环卫工人清理,公路边杂草杂树肆意生长,里面说不定有什么毒蛇毒虫的,更要命的是,后面是峭壁。
陆行屿真的会被她吓到心脏骤停:“你别动!”
温书念被他吼得一震,陆行屿窥见她眼底的恐惧,停下脚步,深喘了一口气,声音平和下来:“我不往前走了,你别再往后退,很危险。”
说着,把手里的外套丢过去。
温书念下意识接住,抱在怀里,往后看了一眼,求生欲极强地赶紧往前迈了几步。
男人已经退回了车边,倚着车门,双眸依旧漆深地盯着她,只不过神色松弛了不少。
她又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外套,迟钝地反应过来,他下车其实只是想给自己送个外套?
好像是挺冷的。
她搓了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心里尴尬万分表面依然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我刚刚吃得太饱了,想走一走,天太黑了没注意。”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没有任何冷嘲热讽。
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温书念愧疚感顿生,将手上的衣服拂了拂,还给他:“其实我不是很冷——”
“冷”字刚到嘴边,男人接过衣服,抖开,披到了她肩上:“穿着吧,你要是在这吹感冒了,他们夫妇要拿我是问。”
他说的是刘妍和宋洋。
其实没那么夸张。
自己和刘妍也才刚认识,应该远比不上他和宋洋的关系深厚。
但手还是乖乖地伸进了袖子里:“谢谢。”
“不客气,要帮你把袖子折起来吗?”温书念没说话,他低头,隔着袖子半抬起了她的手,将长出的一截往上耐心地往上折了又折。
男人的手很宽大,指骨匀称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皮肤是偏冷白的,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格外明显。
同样明显的还有手背和指节上的两小块疤痕,不深,应该是时间久了已经慢慢趋近于周围皮肤的颜色,不是离这么近都看不出来,也没那么骇人,只是衬得那只本来完美无缺的手稍显戾气。
怎么弄的?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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