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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比如说违抗他们？&rdo;

&ldo;你说到点子上了。他们的手段会吓你一跳，也可能不会。你觉得咱们还有多少时间？&rdo;克鲁利冲本特利车一挥手，它自动打开了车门。

&ldo;预言各有不同。&rdo;亚茨拉菲尔钻进助手席，&ldo;肯定要到这个世纪末。但我们可以想见，在此之前会有异相发生。过去千年中的大多数预言家更关注的是押韵，而不是准确。&rdo;

克鲁利指了指点火器。钥匙随之转动。

&ldo;什么？&rdo;他说。

&ldo;你知道。&rdo;天使说，&ldo;&lso;某某某一，世界末日由此而起。&rso;或是某某某二，某某某三年什么的。倒是很少有韵可以押到六这个字。所以尾数带六的年份大概很安全。&rdo;

&ldo;那又会有什么异相？&rdo;

&ldo;双头小牛、空中印记、雌鹅倒飞、落鱼如雨。诸如此类的东西。敌基督的存在对自然界产生的影响。&rdo;

&ldo;哦。&rdo;

克鲁利挂挡起步。他忽然想到什么，随手打了个响指。

车轮固定夹消失了。

&ldo;去吃午饭吧。&rdo;他说，&ldo;我还欠你一顿，是从……&rdo;

&ldo;巴黎，1793年。&rdo;亚茨拉菲尔说。

&ldo;哦，对。法国大革命，恐怖统治期。那是你们的手笔，还是我们的？&rdo;

&ldo;不是你们的吗？&rdo;

&ldo;记不清了。但那次的馆子的确不错。&rdo;

本特利车从一位目瞪口呆的交管员身边驶过，他手中的罚单簿刚刚自燃了。克鲁利吃了一惊。

&ldo;我相当有把握，这次不是我干的。&rdo;他说。

亚茨拉菲尔脸红了。

&ldo;是我干的。&rdo;他说，&ldo;我一直以为是你们的人创造出了交管员。&rdo;

&ldo;是吗？我们以为是你们的主意。&rdo;

克鲁利看着后视镜中的青烟。

&ldo;走吧。&rdo;他说，&ldo;去丽兹大饭店1。&rdo;

【1伦敦最有名的大饭店。】

克鲁利不用预约。在他的世界里，订座这种事只会发生在别人身上。

亚茨拉菲尔收藏书籍。如果他敢于对自己完全诚实的话，就会被迫承认这个书店只是储存书籍的地方，而不是一个销售场所。这方面，他倒没什么不习惯的。为了维持正常二手书商的假面，他用上了人身攻击以外的所有手段，旨在阻止客人们买书。难闻的湿气、横眉立目的表情、怪异的营业时间‐‐他的成绩非常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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