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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陈放把一个枕头竖放叠在床头，自己靠着枕头屈膝而坐，李周曼便靠上另一个。她把头靠在陈放肩上，静默不语。

陈放未动，也未开口。

四周黑暗下来，是李周曼息了灯。

陈放听见身边的人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陈放能想象出那纤弱的脖颈的颤动。他听见她说：&ldo;我们聊什么呢？&rdo;

陈放不愿让话题停留在烦恼处，便道：&ldo;你功课怎么样？&rdo;

李周曼闻言笑出声：&ldo;好。我功课挺好的。&rdo;真是个神奇的开场。李周曼道，&ldo;平常你除了工作，还做什么？我是说，有什么消遣。&rdo;

&ldo;看书，各种书，有时出去逛逛。像老头子一样。&rdo;

&ldo;真的么？&rdo;（笑声），&ldo;和我差不多。&rdo;

&ldo;你平常呆在哪里？&rdo;

&ldo;图书馆。你有泡图书馆的习惯么？&rdo;

&ldo;没有。&rdo;

&ldo;那你平常呢？&rdo;

&ldo;单位，家里两点一线吧。不出去走的话。&rdo;

&ldo;真好。&rdo;

&ldo;好么？&rdo;

&ldo;好啊。&rdo;

&ldo;下次我带你去上海图书馆吧。&rdo;

&ldo;好。平常你会在图书馆里看什么书？&rdo;

&ldo;一半时间看专业书和闲书。&rdo;

&ldo;另一半时间呢？&rdo;

&ldo;想你。&rdo;

一时屋子里气氛竟变了点，轻薄而柔软，虽然陈放没有回答，只玩笑般的笑了。

过了不知多久，应该有很久。李周曼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一圈又一圈。

陈放没有反应。

李周曼听他呼吸均匀，大约是睡着了。不死心地低声地说：&ldo;睡着了？&rdo;

陈放没有反应。

又不死心地极低声地说：&ldo;猪？&rdo;

李周曼无趣的躺好。

却听：&ldo;你在和我说话么？&rdo;

李周曼想起自己那一声猪，颇有点心虚，忙到：&ldo;不，不是。&rdo;

陈放笑道：&ldo;自言自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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