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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手上有宋知遇家的钥匙,是她要来的,理由是为了照看来寻的花草。
以前宋知遇从没给过女朋友家里的钥匙,但这次似乎有必要,毕竟来寻费了好大的精力在那些花花草草上。
她拎着晚饭开门时,看到宋知遇提着水壶站在阳台上,正举着电话笑着说什么。
“亲爱的,我回来了,还带了你最爱吃的红烧小排骨。”
宋知遇盯着阳台的花草笑了声,才转过头让她把饭菜放在餐桌上,语气里还带着未消散的笑意。
这画面让夏瑾想起了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那是在一个饭局上。
酒过三巡,包厢里憋闷,她去天台透气,碰到了在天台上抽烟的宋知遇。
那时他也是在打电话,笑得很开心,嘴里说着“等你放假回来”云云,现在想来是在和来寻通话。他挂了电话看向她时,嘴角还残留着笑,朝她点头:“夏总监。”
夏瑾想,怎么会有人笑起来这么好看。
况且,宋知遇不仅长得好看,权势地位更是好看。
单身的博瑞太子爷,多得是莺莺燕燕想着攀高枝。
宋知遇不同于其他那些纸醉金迷、见色起意的富家公子,她费尽心思、使尽了各种手段。
从小到大,夏瑾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东西是如此,人更是如此。
她放好饭菜走过去,宋知遇换了个手拿手机,轻轻按住她的肩,阻止了她想要凑过来亲吻的动作。
夏瑾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
离得近,夏瑾听到电话里女孩说:“爸爸,你吃饭吧,同学在叫我了。”
原来是来寻。
她这才释怀,接过他手里的水壶浇水。
关于沉来寻,夏瑾知道个大概,毕竟也不是什么太复杂的事情。
她虽不理解宋知遇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做出把一个流落在外十多年的女儿接回来,这样百害而无一利的选择。若是她,私底下给了钱悄悄养着就好,何必留在身边徒增口舌。
但她也确实不在意。
一个软绵木讷的小姑娘而已,很好应对。
等宋知遇挂了电话,她才问:“你刚刚笑什么呢。”
抬眼看宋知遇,他却已经收敛了情绪。
“吃饭吧。”宋知遇说。
-
吃完饭许恒送沉来寻回酒店,距离不远,两人慢悠悠地往回走。
G市的气温很高,但许恒还是脱了外套强制性地让她穿上,并神色严肃地警告她,不许再穿这么短的裙子。
倒真有几分长辈的样子。
外头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但周边的小吃街灯火通明,恰逢周末,人来人往,煞是热闹。
回去的路上总得聊些什么的,而他们之间仅有的联系就是宋知遇,于是话题毫不意外地转移到了宋知遇身上。
“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小福星,自从你回来以后,你爸就变了很多。”
许恒难有如此正经的时候,平时吊儿郎当的,此时不苟言笑,压迫感十分强烈。
看似无意的闲聊,但她能察觉到许恒有话想说。
“你别看他这人好像跟谁都没脾气好相处,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他读书的时候不爱说话,独来独往,更没有什么朋友。”
“你爸和你提过吗?”许恒说,“我和他高中同班三年,又都是华裔,才慢慢熟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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