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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铁银衣振臂待起。

李坏用三根手指轻轻地拉住了他的肘，轻轻地说。

&ldo;求求你，千万不要这样子，这样子会让别人笑话的，公孙太夫人留给你。就让我跟这位老先生出去走走行不行？&rdo;

李先生和老头子都走出去了，公孙太夫人却坐了下来，坐下去的时候看起来好像舒服得很。

铁银衣盯着她。

&ldo;我相信我没有看错，我相信你一定就是公孙太夫人。&rdo;

&ldo;铁总管，你不会看错，什么人你都不会看错的，否则你怎么能维护李老先生的安全至今？&rdo;

&ldo;那么刚才那位老先生呢？&rdo;

&ldo;他是我的丈夫。&rdo;公孙大娘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去：&ldo;他在他的家族里辈分很高，所以我才会被称为公孙太夫人。&rdo;

&ldo;公孙？太夫人？公孙家族？&rdo;铁银衣声音中满怀疑惧：&ldo;怎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rdo;

&ldo;因为这个家族现在已经只剩下我先生一个人。&rdo;公孙太夫人黯然说：&ldo;江湖人都知道我这一生中从来没有失败过一次，可是我的先生这一生中，却从来没有胜过一次。&rdo;

&ldo;从来都没有？&rdo;

&ldo;从来没有。&rdo;公孙太夫人的声音中带着种无可奈何的悲伤：&ldo;有些人好像命中注定就是个失败的人，不管他怎么骄，怎么傲，怎么强，可是他注定了命中就要失败。&rdo;

铁银衣沉默。

在这种忽然间发生的沉默中，他无疑也感受到这一种无可奈何的悲伤与哀痛。所以过了很久很久之后他才能开口问公孙太夫人。

&ldo;我可不可以说一句话？&rdo;

&ldo;你说。&rdo;

&ldo;我可不可以问那位老先生的大名？&rdo;

公孙太夫人也沉默了很久：&ldo;你当然可以问，只可惜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知道的。&rdo;

铁银衣闭着嘴，等着她说下去。

又过了很久，公孙太夫人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ldo;他的名字叫无胜。&rdo;

&ldo;公孙无胜？&rdo;

&ldo;是的，公孙无胜。&rdo;

一个一生中从未胜利过一次的失败者，在他夜深梦回辗转反侧不能成眠时，想到他这一生，他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

做为这么样一个人的妻子，在夜深听着她丈夫的叹息声，枕头翻转声，拭擦冷汗声。虽然想起来上个厕所，吃点东西，看点书图，却又不忍惊动他的时候，那种时候她心里有什么滋味？

一个失败者，一个失败者的妻子。

&ldo;我一点都没法子帮助他。&rdo;公孙太夫人说：&ldo;因为他天生就是这么样一个人。&rdo;

还没有说完这句话，她已满面泪痕。

李坏是跟着这么样一个无可救药的失败者走出去的，公孙无胜既然无胜，胜的当然应该是李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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