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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难道你真的忘了她是谁？&rdo;张老头又开始笑得老奸巨猾，&ldo;难道你忘了你小时候逮着机会就喜欢把一个穿一身花衣裳的小女孩弄成泥巴脸？&rdo;

李坏吓了一跳。

&ldo;难道她就是可可？&rdo;

&ldo;她就是。&rdo;

李坏苦笑：&ldo;想不到她还在恨我。&rdo;

张老头笑得却很愉快：&ldo;你当然想不到她会变得像现在这么漂亮。&rdo;

第二章

（一）

这个世界上无疑有很多种不同的人，也有很多相同的人，同型、同类，他们虽然各在天之一方，连面都没有见过，可是在某些地方他们却比亲生兄弟更相像。

方天豪和段八方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方天豪几乎和段八方同样强壮高大，练的同样是外门硬功，在江湖中虽然名声地位比不上段八方，可是在这边陲一带，却绝对可以算是个举足轻重的首脑人物。

他平生最喜欢的只有三件事：

权势、名声和他的独生女儿可可。

现在方天豪正坐在他那间宽阔如马场的大厅中，坐在他那张如大炕的梨花木椅上，用他那一向惯于发号施令的沙哑声音吩咐他的亲信小吴。

&ldo;去替我写张帖子，要用那种从京城捎来的泥金笺，要写得客气一点。&rdo;

&ldo;写给谁？&rdo;小吴好像有点不太服气：&ldo;咱们为什么要对人这么客气？&rdo;

方大老板忽然发了脾气。

&ldo;咱们为什么不能对人家客气，你以为你吴心柳是什么东西？你以为我方天豪是什么东西？咱们两个人加起来，也许还比不上人家的一根汗毛。&rdo;

&ldo;有这种事？&rdo;

&ldo;当然有。&rdo;

方大老板说：&ldo;人家赤手空拳不到几年就挣到了上亿万的身价，你们比得上吗？&rdo;

小吴的头低了下来。

有一种人在权势、在财富之前永远会把头低下来的，而且绝对是心甘情愿，心悦诚服。

小吴就是这种人。

&ldo;那么咱们为什么不多准备几天再好好地招待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定在今天？&rdo;

方大老板脸上忽然露出怒容，真正的怒容。

&ldo;最近你问得太多了。&rdo;他瞪着他面前的这个聪明人说，&ldo;你应该回家好好地学学怎样闭上你的嘴。&rdo;

（二）

今天是十五，十五有月。

圆月。月下居然有水，水月轩就在月色水波间。

在这个边陲的山城，居然有人会在家里建一个水池，这种人简直奢侈得应该送到沙漠里活活地被干死。

方大老板就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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