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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都有,但北边有个门只有门框没有铁门,更没有摄像头和门卫。”袁昊说:“这事我也是才知道。所有的监控都调了,不是啥都没查出来吗,我就问有没有遗漏,毕竟凶手是晚上11点多骑着三轮车进来,那时候叫外卖的学生已经不多了,他正常走校门的话,我们不可能看不到。这一问对方才说,北区有个门,因为太偏僻,几乎没人知道,前几年铁门被民工拆了卖铁,校方觉得重新装个铁门过不久也会被拆去卖,又不想劳财往那里安排门卫,就索性晾着没管。痕检科的兄弟去看过了,有隐约的车轮印,只有进没有出,确定是三轮车。”
花崇叹了口气,“泥牛入海。只要他躲过监控进入校园,那就很容易与其他送外卖和快递的人员混在一起。”
袁昊道:“可不是吗!”
“继续查吧。”柳至秦点了点花崇的肩头,“花队,我去见刘忠贵,一起吗?”
花崇斜了他一眼,“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柳至秦笑,“那就一起。”
刘忠贵今年71岁,身高不到1米65,干干瘦瘦的一个老头,坐在派出所的警室里,紧张得耸起肩膀,没了前一日的轻松。
“老人家。”面对老年人时,花崇不像平时那样强硬,态度温和许多,将推车的照片往前一抵,问:“您见过它吗?”
刘忠贵只看了一眼,便更加紧张,脸上的皱纹深邃得像沟壑,结结巴巴道:“没,没见过。”
“是吗?”花崇说:“但你在它的把手上,留下了指纹。”
刘忠贵睁大眼,恐惧地看着花崇。
在他的眼神里,柳至秦看出了比恐惧更深的东西——内疚与懊恼。
他在懊恼什么?
他为什么而内疚?
“我……”刘忠贵枯枝一样的手紧抓着桌沿,视线从花崇脸上移开,又看向柳至秦。
柳至秦问:“老人家,这个推车本来在院墙外侧,靠台的地方。是您将它移动到拐角后,用塑料布遮盖住,并清理掉平台上的脚印,对吗?”
刘忠贵的肩膀缩了缩,眼睑往下一垂。
花崇声线一沉,“你在帮凶手。”
闻言,刘忠贵惊慌地抬起头,“我没有帮凶手,是我,是我……”
柳至秦拧眉,“是你?”
“是我杀了那个孩子!是我!”刘忠贵激动得双手握拳,一下一下砸在桌上,“你们抓我吧,是我杀了他!”
花崇摇头,“老人家,你冷静一点。”
“真的是我!”刘忠贵说着从椅子上站起,佝偻着腰,将手并拢,递到花崇面前,“人是我杀的,你们把我抓去枪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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