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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老将牌子握在手里,端详着,细细摩挲着,眉头似乎极轻微地皱了起来。
伯赏密切观察着徐沁言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放松。
这个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
徐长老不曾想过为难下面的弟子,令牌到手,为这份相似程度短暂地失神后,又将注意力挪回这个他还有点印象的外门高级弟子身上:“你当时为何没拿这块牌子去造化谷?”
他之前其实听到了,但那简短的一句话显然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答案。
“弟子那时与一位世家子弟同行,这牌子被那位世家子弟引雷电劈中过,那位道友说的这个牌子是假的,因为牌子被她引来的雷劈黑了一角。”沐寒春秋笔法代过了元白鹤名姓:“她说仙门发下来的弟子牌不会因炼气期的手段受损伤,弟子并没有听说过这样说法,但她不曾与弟子争夺这块令牌,所以弟子信了她说的话。”
虽然很可能不需要。
元白鹤的家族在造化谷似乎颇有分量,毕竟沐寒现在已经知道,造化谷有位门下桃李齐芳的金丹,就是姓元。
再加上后来一些在白马城听到的,关于祸霉星大小姐的叙述,不难想到那位金丹应该就是元白鹤亲祖父。
以前不认得元白鹤,她也不会留意这些传言。
认识以后,听到有些像是在说熟人的话,正常人总会生出一些在意,偷偷多听一耳朵。
元白鹤大概,可以算进造化谷背景最厚实的那一批二世祖里了。
假令牌显而易见不可能是个案了,而元白鹤作为一个知情人,肯定不会在知道事情轻重后,和家里长辈藏着掖着。
甚至可能在别人没发现的时候就先和家里挑明。
“那人为何要引雷劈它?”徐长老斜眼瞟了下牌子底端,他之前也注意到牌子伤了一点。
随后也不关心那人是谁,却对那道雷劈下来的原因十分上心。
“因为牌子被挂在一只巨熊的后脖颈上。她被当时在场的竞争的人推过去挡住熊,引雷要去劈熊,结果,劈歪了就打坏了令牌。”
“那熊又是什么实力?详细说说。”徐长老看向沐寒:“阶位?有没有神通?这些记得吗?记得就说细些。”
“三阶吧,但是,其实战斗力可能还要强,弟子那时炼气五层迫近六层,是完全无力应付的,最后能拿到信物也是投机取巧,那是只有土系神通、体型极其巨大的熊类妖兽,人立起来有丈高,身负巨力,在三阶妖兽中,都应当是难应付到顶的那一种了。其实,”沐寒有些犹豫,但又觉得自己所想应该不错:“弟子觉着,门内荒山里许多三阶妖兽都及不上它可怕。它当时还是带崽的母兽,凶性肯定比寻常时候强。”
徐长老颔首:“好,我知晓了,这牌子你拿着无益,便不交还给你了。”
他收起牌子,又道:“你且先回去,此事后续与你无关,不必多想,也不要与旁人多言,待本次大选结束后回去,宗门必会奖励于你,价值不会较二千灵珠更低,可想想是想要贡献还是灵珠,或者是万法殿里的书籍。”
“弟子谢过长老。”沐寒行礼后便随叶英芝离开了营帐。
叶英芝被排了第一夜的巡逻,陪沐寒走到住处附近就离开了。
假的牌子交出去,仿佛去了一块心病。
沐寒回到帐篷里,心里什么都没想,所谓的奖励更是没有放在心上,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大天亮。
而在沐寒熟睡的同时,伯赏却怀着高度空前的防备,盯着徐沁言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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