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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第2页）

“可有婚配？”

赵艺摇了摇头，更加疑惑，不知老爷为何问起这些。

“那可有心仪女子？”

赵艺有些惊讶，心想老爷莫不是要将府里哪位丫头许给他，但下人的事情老爷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呢，犹豫地说道：“小的家逢大难，善得老爷收留，岂有心思去想这些。”

“既无婚配又无心仪之人，倒也可以放心些。”贾老爷心里想着，又朝小伙计问道：“如若让你给我当上门女婿，你可愿意？”

赵艺听到老爷的话，一下子懵了。抬起头也忘了尊卑，而是愣愣地看着老爷，老爷该不是拿他取乐吧。

“小姐也到了适婚年龄，而我也老了。”老爷继续说道，“你也知道贾府就这么一位千金，药材店的生意早晚得交给小姐，可小姐……情况有些特别，虽然在做生意上有些天赋，但终归得有一个人来帮着她打理生意上的事情。”

“可……可……”赵艺话语哽在喉咙口，接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老爷，莫不要跟小的开玩笑，如若小的有什么做错的，您尽管责罚就是。小姐乃千金之躯，怎么可以……”

老爷看到他这幅模样，急忙扶起他道：“哎，你这是做什么。我说的句句是发自肺腑，难不成你不想过好日子了吗？”

赵艺从战战兢兢的状态里恢复过来，满脸的疑惑，“老爷……您真是打算……”

“小姐乃是我的心头肉掌中宝，我又岂会拿小姐开这种玩笑！”老爷有些生气地说道。

这下子赵艺才赶紧站了起来，一副受宠若惊，又如梦似幻的感觉。“小的自然想过好日子，可小的……”

老爷制止他说下去，叹息道：“如今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当这个上门女婿？”

赵艺一双眼睛咕噜噜地转动着，吞了口口水，下定决心跪下去说道：“小的愿意，不管要小的做什么，小的一定做到。”

“好，这句是你自己说的，我也不要求什么，只要求你对小姐好，好好地帮着小姐。”老爷像是松了气的皮囊坐到椅子上，但眉宇间还是充满了忧虑。

赵艺从大厅出来时，仍然像处在云里雾里，脚像踩着云朵一样轻飘飘的。就连掌柜的叫他，他也没晃过神来。

接连过了好几天，赵艺要被招为上门女婿的事情一下子传开了，贾府仿佛炸了锅，下人们对于这位从未见过的千金小姐原本就有诸多猜测，只是由于老爷十分疼爱小姐又严禁下人议论，这么多年才没有被传得过分离谱。可这回，有些下人是出于对赵艺的嫉妒，又有些是觉得匪夷所思，结果传出来的事情更是添油加醋。人们都说小姐不是人，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一传十十传百，这话也传到赵艺耳朵里。但是赵艺原本是不信这些流言蜚语，但是渐渐地心里也泛起嘀咕。老爷为何放着媒人手里那么多优秀的公子哥不选，偏偏选了他当女婿？

如今老爷已经让人选了吉日，再过半个月他就得和从未见过的小姐完婚，越想越是不安起来。

赵艺思前想后，虽然不安，但想到自己家道中落，双亲亡故，现在只能投奔王掌柜，在府里做一名小伙计遭尽了白眼，想要等到能够升职也不知道猴年马月。如今虽然下人们嫉妒他的遭遇，明面上却还得对他恭恭敬敬，甚至也有讨好他的。日后真做了上门女婿，在贾府岂不是可以呼风唤雨。再说传言不过是传言，除了府里两位夫人早前的丫鬟，其他人也未真的见过小姐，或许事实完全不像下人们传言的那样可怕。

到了成亲那天，小姐蒙着红头巾出现，除了府里的下人，也有好多人想要来围观这位深藏别院的贾府千金，但都被老爷叫下人拒之门外。

赵艺穿着新郎服，他看到了身材姣好的小姐在丫头的搀扶下向自己走来，内心的忐忑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小姐看起来就是个正常的小姐，举止端庄得体，露出来的手也白皙细嫩。一对新人高高兴兴的成了亲，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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