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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一一时间看呆了,直到展昭让开身子,光芒迎面而来。
&ldo;咳,多谢展大人关心。&rdo;
没想到她还真等到展昭回来了……
沈初一站起身,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衫,一边问:&ldo;展大人此行收获如何?&rdo;
展昭立在她身边,眉目柔和了些,点头:&ldo;已找出李屠夫犯案的证据。&rdo;
&ldo;太好了!&rdo;沈初一高兴地说道。她喜笑颜开,第一时间想的并不是刘爱国能够回家,而是……展昭奔波了一路,幸得不是无功而返。
展昭也笑了,轻应了一声:&ldo;嗯。&rdo;
沈初一见他如此,脸上还未褪去的潮红又起来了,她赶紧垂下头,问:&ldo;那啥……李屠夫为什么要杀方二狗呢?&rdo;
&ldo;李屠夫与王氏……与王氏暗中苟合,王氏甚至将方二狗所赚银两用与李屠夫。昨日,钱财之事被方二狗提起,王氏忌惮……所以想杀人灭口。人是李屠夫杀的,但……王氏也脱不了干系。&rdo;说这话的时候,展昭面色微沉,整个人也有些压抑。
&ldo;王氏与方二狗夫妻多年,甚至是从小到大的情分……&rdo;沈初一垂眸,说起方二狗有些替他难过,叹了口气,继续,&ldo;王氏究竟如此狠得下心啊……&rdo;
展昭沉思片刻,才说:&ldo;或许从一开始,王氏就是怨恨方家的。&rdo;
从小被卖到方家做童养媳,嫁的还是个哑巴。或许,她一直不甘于此,一直怀着怨恨生活。
&ldo;可是,王氏对方二狗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rdo;
对于沈初一的问题,展昭不知如何回答,缓而想到让人带回的手记,问:&ldo;今日王氏看到方二狗那手记时如何?&rdo;
沈初一愣了愣,才说:&ldo;王氏……没看。&rdo;
手记扔在她面前,只一眼确认了那是方二狗的后,她再没挪眼去看,更别说拿起了。
方二狗不能言语,那本手记里记下的,应该就是他想说的全部……
王氏并不想知道这些,她的脑里心里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罢了。
所以,沈初一的问题便也有了答案。
&ldo;展大人看过那手记吗?&rdo;沈初一问。
展昭点头。
沈初一想到了什么,仰着头看他,开口:&ldo;方二狗最视为珍贵的物什是什么?&rdo;
她记得包拯有问过王氏这个问题,但对方根本就没有在意。
展昭眼眸微沉,也不知沉默了多久,他才回答。
&ldo;红盖头。&rdo;
&ldo;他与王氏成亲时,他掀开的红盖头。&rdo;
那一年,方二狗二十,初成年。那时王氏,已陪伴他十年,年芳十八。
红绸满挂,鞭炮声响,他与她终于礼成。
他进入洞房,看着一身红衣的她,心中感慨万千。
掀开盖头,里头的人儿朝他微笑。
方二狗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王氏,他想,那是属于他的王氏。
翌日。
开封府大堂之上,衙役威武,众人跪叩。
审过中途,王氏与李全仍拒不认罪。
展昭呈上证物案发时李全所穿衣衫,以及一副刀套。
&ldo;李全此衣衫上溅有血迹,正是当日当时所穿之衣。&rdo;展昭朗声说道。
李全声音有些颤抖,却还是不认:&ldo;那是我杀猪的时候留下的……对,那是猪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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