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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店小二将茶水送上来，寒酥却并不饮，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有吟唱的小曲传来，寒酥会听一耳，然后继续心不在焉。

&ldo;娘子，那个是不是赫延王?&rdo;翠微问。

不用翠微提醒，寒酥早已看见了人群里的封岌。他高大的身形站在人群里，也太鹤立鸡群了。

寒酥拉着翠微侧转过身，不让封岌发现。等封岌进了吟艺楼，她才转过脸。

不多时又有音律从吟艺楼传出。

这一次，寒酥却听得很认真。

期期艾艾的曲子哀婉流转，长长的一段琵琶音之后，歌姬轻柔的嗓子婉转唱吟，先从女郎孤苦飘零唱起，再转到悲怆的战事妻离子散、山河飘摇。

茶肆里的茶客早已停下了交谈，专注听着从吟艺楼飘来的唱词。

歌姬嗓音空灵，先婉转后悠扬，将整支曲子淡淡的悲怆诠释得很好。唱音罢，琵琶声也歇，那种苍茫的悲壮仍未消。

好半晌，安静的茶肆才重新恢复热闹。

&ldo;刚刚那个歌姬正是沅娘，如今吟艺楼大热的歌姬。瞧见没?吟艺楼前那一辆辆达官显贵的车马，那些贵客正在雅间里听曲儿呢。不像咱们侥幸听这么一耳朵。&rdo;

&ldo;怪不得大热，这曲子听得老身颇为动容。&rdo;老夫子抚着白胡子，&ldo;这曲词头一回听，不知是哪位夫子所做?&rdo;

另一个人接话：&ldo;好像是个新人。&rdo;

老夫子抚须点头：&ldo;不错。&rdo;

寒酥慢慢弯起唇，向来疏离若云雾的面容飘上由衷的喜悦笑意。

茶肆里的议论还在继续。

&ldo;真的是新人?你如何知晓?&rdo;

那人眼珠子一转哈哈大笑：&ldo;知道沅娘怎么红起来的吗?就是因为赫延王最近总是点她唱曲。&rdo;

一提到赫延王，一众人立刻来了兴致。

&ldo;赫延王以前可不来这地方，那是一头栽进疆场的人。他突然对什么来了兴致，旁人还不立马凑上去搞清楚?那个沅娘的八辈祖宗都被扒了个清楚，至于那些词曲作者自然也要扒出来。最近给沅娘写词的人叫……叫……&rdo;男人皱眉想了好一会儿，&ldo;程雪意!&rdo;

翠微去看寒酥的脸色，见寒酥脸色煞白，她脸上喜悦的笑早已无影无踪。

霎时之间，从云端坠到地面不过如此。

许久之后，寒酥离开茶肆时仍旧失落之色难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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