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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不，是我的儿子。&rdo;池翠停顿了一下，她看着杨若子的眼睛继续说，&ldo;今天早上，我发现儿子不见了。然后，我来到楼道里听到了奇怪的声音。&rdo;

&ldo;奇怪的声音？&rdo;

&ldo;对，后来还听到了我儿子的叫声。我循着声音直到顶楼，看到天台的门开着，我儿子站在天台中央，接着就发现了那具尸体。&rdo;

杨若子感到很奇怪：&ldo;请问你儿子为什么会跑到天台上去呢？&rdo;

池翠摇着头回答：&ldo;我也想知道这个原因。&rdo;

&ldo;对不起，我能见见你儿子吗？&rdo;

池翠看起来面有难色，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同意了，她敲响了儿子的房门说：&ldo;小弥，你出来一下，有一位警察阿姨要见你。&rdo;

门打开了，一个6岁的小男孩出现在了杨若子面前。她立刻注意到了小弥的眼睛，当她与小弥四目相对的时候，一股触电的感觉涌上了她的皮肤。她先让自己镇定下来，用柔和的声音问：&ldo;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我叫小弥。&rdo;他细声细气地说。

池翠在旁边补充了一句：&ldo;他叫肖弥塞。&rdo;

&ldo;肖弥塞？真是奇怪的名字，是弥塞亚的弥塞？&rdo;

&ldo;对。&rdo;

杨若子蹲下来对小弥说：&ldo;小弥，告诉阿姨，你为什么要天台上去？&rdo;

&ldo;是一个白衣服的小女孩带我上去的。&rdo;

&ldo;小女孩？白衣服的？&rdo;

池翠又说话了：&ldo;杨警官，你别听小孩子胡说八道。我从来没在这栋楼里见到过什么小女孩，准是小弥自己乱编出来的。我们刚搬进来才一个星期，大概是小孩子对新的环境好奇，就跑到顶楼的天台上去了。&rdo;

&ldo;也许是吧。&rdo;杨若子点了点头。

&ldo;不，是有一个小女孩，和我差不多大。&rdo;

&ldo;小弥。&rdo;池翠把脸板了下来，小弥再也不敢说话了，他又乖乖地向房里走去。

忽然，小弥转过头来，看着杨若子的眼睛说：&ldo;阿姨，你刚才不舒服吗？&rdo;

杨若子吃了一惊，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她想自己的脸色一定非常苍白，被这小孩子看出来了。

&ldo;小弥，你太不礼貌了。&rdo;年轻的母亲教训着他。

但这6岁的孩子继续说：&ldo;阿姨，你不应该随地呕吐。&rdo;

杨若子想起了刚才在四楼过道里，她趴在地上呕吐的情景。她真的被吓了一跳，难道嘴角的脏东西没擦干净吗？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一下子变得非常尴尬。

池翠生气了，抓住小弥的衣服，一把将他推到了小房间里。然后她歉意地说：&ldo;真对不起，这孩子就喜欢无中生有地胡说。&rdo;

&ldo;不，你儿子没有胡说。池小姐，谢谢你的配合，我告辞了。&rdo;

杨若子急匆匆地从池翠家里出来，拿出纸巾重新擦了擦嘴角，还有额头的汗珠。忽然，她听到在3楼的走道里，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她紧张地回过头来，在昏暗的光线里，看到了一张年轻男子的脸。他是叶萧。

&ldo;叶萧，你怎么会在这里？&rdo;

&ldo;你迟到了。&rdo;

杨若子低下了头：&ldo;对不起。&rdo;

&ldo;算了，这并不重要。跟我来吧。&rdo;叶萧对她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径直向走廊的尽头走去。杨若子只能跟在他后面，叶萧推开了最里面的一扇房门，轻声说，&ldo;进来吧。&rdo;

&ldo;这是哪儿？&rdo;杨若子走到门口以后，向里张望着说。

&ldo;死者的家。&rdo;叶萧平静地说。他把杨若子带了进来，进门是一间宽敞的客厅，地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看起来已经好几天没人住了。他走到窗边说：&ldo;我已经搞清楚死者的身份了。&rdo;

&ldo;居然这么快？&rdo;

他淡淡地笑了笑：&ldo;死者口袋里有他的身份证。他叫卓越然，是一个专栏作家，生前就住在这间房子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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