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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屿天整个人僵硬地坐在椅子上,腿都绷直了,被白饶捏住的手腕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他所有的感觉全部集中在指尖。
那里被柔软的舌尖轻轻舔舐着,明明被控制的只有那一处地方,却好像全身都被对方掌握了一般,他的指尖早就不疼了,但是那儿的感觉,比被烫出的疼痛还要磨人。
白饶握着男人的手腕,垂眸看他的手指。贺屿天的手指很长,而且相较于自己的指头来说,要略微粗一点。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明明白饶要年长一些,可贺屿天的身量比他高,身子比他壮,就连手掌比他大一些,以至于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显得贺屿天反倒像是自己哥哥。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几秒,也可能是几分钟,白饶轻轻吮了吮他的指尖,将男人粗长的手指抽了出来:“现在呢,还疼不疼?”
白饶吸吮他指尖的时候,贺屿天跟定住了一样,低着脑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觉察到白饶要结束了,心中升起一种怅然若失。
但他遗憾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下一秒,贺屿天眼尖地发现,白饶嘴唇和自己的手指指尖,牵引出一条透明的细丝。
贺屿天瞪大眼,脸瞬间“刷”地红了。
白饶却好像对此一无所觉似的,清澈透亮的眼睛盯着他,关切道:“怎么样,好些了么?”
贺屿天胡乱点点头,抽回自己指尖微湿的手,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昏头巴脑地握住酒杯,一仰脖全干了。
酒液清凉,顺着喉管滑下,却仍旧驱散不了体内难捱的灼热。
贺屿天低着头不敢乱看,却还是不经意间瞥到白饶的嘴唇,又愣住了。
白饶的嘴唇一般都是淡色的,总是平白显出几分冷漠来,可现在,大概是因为刚刚给自己含手指尖的缘故,竟然呈现出一种鲜艳的红润润的颜色,好像是新熟的果实,汁液饱满,口味甘甜,引诱着人去采撷。
贺屿天剧烈地咳嗽起来。
白饶见他一张脸咳地通红,连忙拍他的背,贺屿天摆摆手,示意没事儿。
他缓过来之后,给白饶倒牛奶,乳白色的液体顺着锃亮的玻璃杯壁缓缓倾倒,至八分满,贺屿天将还温热的牛奶递给白饶:“喝一口。”
白饶嘴角勾起贺屿天看不懂的笑意,细白的手接过牛奶,听话地乖乖饮一口,将乳白色的汁液含在嘴里,唇上还挂着少许。
贺屿天转头再看自家小媳妇时,一眼便瞅见白饶嘴角的牛奶渍,他的脑袋止不住地混乱起来,面上刚刚褪下的红色,再一次染上脸庞。
贺屿天的眼神简直挪不开,他甚至想,白饶嘴边沾着的,不是牛奶该有多好。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联想能力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让他无法控制驾驭。
那清冷的脸庞上如同往常一样,没什么表情,但是嘴角却沾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嘴巴因为过度使用显得红红的,甚至微微肿起来,清澈的不带感情的黑眸里,因为受不住而泛起晶莹的泪花……
“哥哥,在想什么?”
贺屿天被这一声轻唤惊醒,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他把脑袋摇地跟拨浪鼓似的,像是要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污秽甩掉似的,磕磕巴巴道:“白、白总。”
"怎么叫白总,不叫宝贝了?"
白饶轻轻歪头,眼神像清澈见底的溪流,这让心灵污秽的贺屿天更加难以自容,他努力发出正经的声音:“宝、宝贝,嘴角。”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场让人啼笑皆非的戏,贺屿天还不如白饶敬业。
在贺屿天艰难克制的视线里,白饶探出舌尖在嘴边勾了一下,乳白色的牛奶渍被粉红色的柔软舌尖舔去,带回口中,阻绝在他视线之外。
贺屿天鼻头一热:……
老天鹅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
白饶捧着牛奶,一口一口抿着喝,贺屿天给他夹菜:“别总喝牛奶,吃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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