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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3页）

乔茵抬手揉了揉眼睛，心情往下沉了半分。

纪寒声继续道：&ldo;他遗书都提前准备好了。&rdo;

&ldo;可是如果真的是自杀，于明为什么要来自首?&rdo;

&ldo;所以这就是你要跟他问的问题。&rdo;

乔茵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ldo;懂了吗?&rdo;

乔茵眉头还皱着，轻轻应声。

电话还通着，明明该说的话已经都说完了，但是两人谁都没有要挂断的意思，也不知道就这么安静了多久，直到旁边的门突然被打开，陆期叫了她一声。

乔茵这才反应过来，刚要挂断电话，就听见那头轻而温柔的一声：&ldo;别太累。&rdo;

她手一僵，有什么情绪翻涌而上直逼眼眶，她声音更闷，鼻音微重：&ldo;嗯。&rdo;

陆期又在叫她。

乔茵这次也没再耽搁，挂了电话进去。

房间里面，于明依旧垂头坐在那里，他长得瘦，而且个子不算高，看起来像是随时要从椅子上贴下去。

乔茵回到对面坐下，之前准备好的问题基本全部作废，她大脑快速运转，吸着鼻子快速抛了个问题出来：&ldo;人不是你杀的对吧?&rdo;

那两人同时看她。

乔茵继续问：&ldo;那你为什么要承认?&rdo;

这个问题刚问出来，她突然就想到刚才于明说的那句话：判了死刑，然后和他一起死。

乔茵似乎突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扯了下唇角：&ldo;因为有一个把你养大从小就疼你的奶奶，狠不下手自杀，所以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安心地解脱吗?&rdo;

一连几句都是质问的语气。

问完之后乔茵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她就一个记者，结果反倒把警察该问的话都给问了。

陆期听得一脸懵逼。

乔茵抬头看向对面：&ldo;我有说错的吗?&rdo;

沉默，还是沉默。

只要当事人自己不承认，她今天问的所有问题，大好的所有腹稿全都不能见报。

就在乔茵以为自己这次要无功而返的时候，那人点了点头，目光空洞语气清淡：&ldo;没有。&rdo;

乔茵眼眶里悬了半天的眼泪突然就滚了下来。

不是对自己一周忙活有了结果的喜极而泣，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放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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