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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十二、

『要是能有一双翅膀就好了』在灰烬前叹惋着

想像飞鸟那样翱翔；憧憬着那片云彩。

再怎么安慰自己也无法触及；独自一人站在天空的尽头

伤痕不断重叠；又听到有人在哭泣

夜晚的尾声，清晨的深渊，有这样一首歌被奏响

只要听到那呼唤的声音，我便能化出羽翼

‐‐米津玄師《飛燕》（自译）

十三、

人是不能一直沉浸在梦中的，肖投明自己明白，这是彻头彻尾的懦夫的想法。尽管意识渐渐要苏醒过来，他还是贪婪地，想要再看一点，那之后的一切。

那时的天还只是微微明，旁的人们都还沉浸在梦乡之中。

那两个人还有一段满长的路可以走一走，还有一些话可以聊一聊。那心动也还有时间可以继续发酵下去，直到化作难以忘怀的喜欢。

十四、

&ldo;真美啊。&rdo;男神眼睛一眨也不眨，注视着笼罩在淡淡的晨曦中的群山，不由这么感叹。那双乌黑的眼睛也被晨曦染上了暖色，正弯着极其温柔的弧度。

两人身上久驻深夜的寒意也随着渐渐明朗的天色散去了，对比雨夜显得过于温暖，使得心里面那股想要倾述的渴望更加深了。

说点什么。不然等会就只能说再见了。肖投明这么想，却说不出话，呆呆地看着那片山，心里原先那点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不高兴不甘愿又卷土重来了。

天亮了，他该回去面对现实了。这么想着，肖投明摇了摇头，看着怀里半眯着眼睛跟他塞呆的无忧无虑的喵喵，不由叹一口气。

听到旁边这位刚刚还劝慰他的小伙伴这么苦大仇深的叹息，男神禁不住笑着问了一句：&ldo;不是要往前看？怎么打不起精神？&rdo;

肖投明：&ldo;……&rdo;欲哭无泪，愈发说不出话来，只好委屈地扁扁嘴巴。

&ldo;呵呵。&rdo;男神笑一笑，接着说，&ldo;我曾经想去看一看阿城写的雪山。&rdo;男神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ldo;他写得太美好了。&rdo;

阿城？肖投明的眼睛亮起来，心里的小人欢呼了一声，举着小手转起了圈圈：超级超级喜欢他的！那声音太大声太有感染力了，肖投明也不由得扬声赞叹，&ldo;他写的小说都超级棒！&rdo;

结果男神问他一句：&ldo;最喜欢哪篇小说？&rdo;肖投明就默默地缩了缩脑袋，小声地应答道，&ldo;骑手。&rdo;瞄了眼男神带点鼓励的眼神，又补充道，&ldo;冬天洗澡的那个骑手，大口吃肉的那个骑手，两篇都很喜欢。&rdo;

&ldo;为什么会喜欢呢？&rdo;男神又问。

有点紧张地低下头，揪了一绺小猫咪的毛，小猫咪的毛又顺又滑，在清晨的淡淡阳光下发着光。看着小猫咪两眼迷迷瞪瞪，估计是睡过去了，肖投明觉得心里不太紧张了，笑了一下，便说：&ldo;他们都非常帅气。&rdo;抿了抿唇，肖投明抬眼看向男神。

男神正看着他，脸上带着温煦的笑意，他说：&ldo;是很棒的理由啊。&rdo;又说，&ldo;我以前有段时间非常喜欢雪山那篇。&rdo;

肖投明心里模模糊糊地浮起了关于那篇雪山的印象，林中潮湿的柴火，脸上盖着塑料袋的孤单的人，粉红色的雪山。

&ldo;一个人孤单到了极点，就想看点不一样的东西。&rdo;男神脸上带了点自嘲，&ldo;我那时候觉得自己跟谁都说不上话。&rdo;

啊……肖投明心里不由这么感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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